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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到冯茝兰,碧阑便过来抱怨说:“门上已经锁门了,又有来敲门的。是冯姑娘来了。”
傅振鹏蹙眉道:“她已经改了嫁,又过来做什么?”
碧阑道:“我问了,她不肯说。看她鼻青脸肿的,怕是挨了打。”
傅振鹏将元哥儿抱在怀中,想起自己在牢里,冯茝兰为了门“好亲事”改了供词,险些将他置于死地,便冷了脸说:“叫她回家找她男人去,我可没那闲心管旁人家的事。告诉她,安心过日子是正经,若她男人打她,就找那男人家明理的亲戚说情。实在不行……她有的是银子,买通官府判个合离。”
碧阑忙应了,她如今也嫁了人,两口子住在前院里,于是就到门上去看冯茝兰,“冯姑娘,大老爷说他管不着,叫你回家去找你男人说话去。”
冯茝兰忙道:“你胡说,大老爷最是心善,怎会这么冷心冷肺?你……你告诉他,那姓张的要占了我的嫁妆,那嫁妆可是我跟你们老爷的东西。你叫老爷想想法子跟衙门里说一说,叫我跟那姓张的离了。嫁妆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们老爷知道了,肯定不会不管。”
碧阑打量着冯茝兰,看她身上衣裳朴素,神情凄惶,微微撇嘴,随后说:“我们老爷快成亲了,他可不能管这事,不然叫新娘子家知道老爷跟冯姑娘离了后还惦记送给你的银钱,那新娘子家要见大老爷看成什么人了?”话音才落,便见几个粗壮婆子上门来,那婆子们一边堆笑说叨扰,一边将冯茝兰向轿子里拉。
碧阑依稀听那婆子劝说冯茝兰什么“官人知错了,他说不该喝了酒打娘子,如今官人哭得什么似的,单等着娘子回去赔不是呢。”。
一番拉拉扯扯,冯茝兰被婆子塞到了轿子里,碧阑瞠目结舌,随后打了个哈欠,也不将冯茝兰的话传给傅振鹏,径直回自己家睡下了。
傅振鹏略坐了一会,等不来碧阑再回话,便也将冯茝兰这事放下,依旧回客房歇着。
傅惊鸿终于熬走了傅振鹏,瞥了眼自己已经入睡的儿子,又色眯眯地看商琴。
商琴怎会不明白他那眼神,只装作不知道,先去沐浴后,便坐在床上用桂花油揉搓着脚。
傅惊鸿也去洗了一洗,有意袒露出胸脯来,一边扯着衣襟,一边看商琴:“死丫头,脚有什么好擦的?裂了皮了?”说完,便向商琴压去。
商琴用脚将傅惊鸿抵住,一只白嫩嫩的脚抵在傅惊鸿胸口上 “有件事,姑姑叫我问问你,姑姑说,必要得了你的准话才好。”
傅惊鸿一动,就见商琴那涂了桂花油的脚抵在了他脖子上,圆圆软软的脚趾头在他下巴上才长出来的胡渣子上摩擦,两只手摸在商琴笔直的腿上,看她穿着一件青玉色小袄,露出胸口一片大红抹胸,满头青丝松松挽着,几缕秀发垂在修长白皙脖颈上,“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嬉笑着,又向她腿弯处挠去。
商琴忍不住笑了起来,用两只脚,先将傅惊鸿踹开一些,然后抵在傅惊鸿脖子上的脚慢慢向他胸口划去,“你想不想叫我问?”
傅惊鸿道:“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答案。”
“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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