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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寄嗯了声,和阿阳对视一眼,心想瘦子今天别想直着走出这个大门。
酒桌上正在吹牛逼的瘦子打了个寒颤,从头到脚升起一股冷意,莫名其妙着喃喃自语:“感觉有什么倒霉的事情要发生了。”
谢然揽着谢青寄往里走,谢青寄回头,看见阿阳一脸落寞的身影。
这个阿阳他认识,远远看过一眼。
谢然办公室里有个隔间,门做成了镜子的样子,外面看不到里面,从里面却能看见外面。有次谢青寄在里面坐着等谢然开完会回家,看见阿阳进来给谢然整理文件。阿阳把文件放下却不走,犹豫地看着谢然放在椅子上的外套,他左右看了看,见只他一个,突然大着胆子抱起谢然的外套,放在鼻子下面嗅着。
他满脸通红,用力喘了几下,又把衣服放回原处。
讲台上,谢然敲了敲话筒,发出一阵嗡鸣,全场安静下来,谢然不爱说那些有的没的总结公司过去一年的成绩,只说让大家吃好喝好,结束以后别走,还有抽奖环节,抽完奖还在楼上包了一整层,想唱歌的去唱歌,想打台球的打台球,玩累的就去顶层大套间开房间睡觉,一切费用公司全部报销。
一阵掌声中,谢然潇洒下台,外套一脱撸起袖子就找瘦子拼酒,说他今天带家属来的不用自己开车,可以喝个够。
谢青寄默不作声地看了谢然一眼。
谢然想也不想,立刻改口,一本正经道:“那也是不行的,小饮怡情,大饮伤身,酒是什么东西,我从来都不碰!”
瘦子带着几个人起哄,说来晚了必须自罚三杯,立刻就把谢然的酒杯给满上了,那边谢青寄还没说话,阿阳就埋怨地看了瘦子一眼:“舅舅,不要灌然哥了,我替他喝吧。”
谢青寄在一旁坐着,此时的心情十分糟糕,心情随着阿阳的一声声“然哥”每况愈下。
谢然抬手挡住阿阳来拿酒杯的手,漫不经心道:“不用,你坐下。”
他仰头一饮而尽,酒杯亮出个底。
谢然态度亲疏有别,阿阳却觉得这是在护着自己,反倒对谢然霸道拒绝的态度十分受用,一脸崇拜地看着他。谢然这个招蜂引蝶的家伙尚不觉大祸临头,还在跟瘦子嘚瑟,瘦子有点喝高了,没注意到谢青寄冷冷的目光,又给谢然倒了一杯:“这杯有本事你也喝了,别看别人,直接喝!可不能妻管严啊谢然。”
“我傻啊我,才不上你的当。妻管严怎么了,他一天不管我,我就浑身难受!”说罢,转头看着谢青寄,征求道:“能喝吗?”
谢青寄的心情又突然好了起来,点了点头,十分给谢然面子。
谢然在众人起哄唏嘘声中,仰头饮尽第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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