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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跟沧阳宗定下道侣之约,四柱八字都算过了,定情信物都给了,结果他嫌弃向小园是魅妖,一点面子不给就当堂退婚,把人家气得回去就走火入魔了。还有你看我这里,”宫惟指着自己的脖子,咽喉上被勾陈剑划破皮的伤口还贴着膏药:“这也是他划的,要不是我逃得快估计又得死一回!”
尉迟锐震惊:“怎能如此?”
“是啊,谒金门少主又怎样,就可以这么看不起小魅妖吗?”宫惟怒道:“对了他还骂我,他骂我是‘非人之物’上一个这么说的人你还记得是谁?”
尉迟锐不假思索:“徐霜策!”
话音刚落他就被自己给惊呆了。
堂堂谒金门少主,好的不学坏的学,竟跟那沧阳宗姓徐的如出一辙,这如何使得?
一把名为同仇敌忾的火苗终于在剑宗心中熊熊燃烧了起来。
两人互相一对眼神,尉迟锐郑重点了点头,转身整了整衣襟袍袖,然后才咳了声清清嗓子,大步上前打开了屋门。
尉迟骁果然站在门外,低头抬手行礼:“剑宗大人……”
“我正要找你。”
尉迟骁愣了下:“何事?”
谒金门少主已经很高了,但剑宗站直的时候比他还高点儿可能是少年时代被吊起来抻长了的关系。他眼窝较眉骨更深,因此板起脸来的时候看上去更加严厉,甚至有些威势迫人的意味。
他道:“我听说你要跟沧阳宗退婚。”
尉迟骁动作顿时僵住。
“天地以万物为刍狗,一人一木一花一草,皆有开谢悲喜,亦有生死荣枯。苍天以自然为道法,魅妖与众生为一体,因此与你我有何分别?”
尉迟骁全身像被定住一般,良久喉结才用力一滚,似是将酸热的悔恨硬生生咽了下去:“……之前是我谬误……”
尉迟锐威严道:“你当堂退婚,态度高傲,害得魅妖走火入魔,此等行径实在令人不齿!”
屏风后宫惟一抚掌,心说骂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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