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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一直有收取“过路费”的规矩,但扣押一整批货那便是盗匪行径,而不是做水运生意,两者的本质天差地别。
徐醒的语气凝重,“他是江浙一带的客商,以后肯定还会走东海一线,所以本意不会想跟青山会起冲突,能破财消灾了事最好,但青山会跟这些客商矛盾积累多了,免不了要上审判庭,现在秦司法长跟东家有几分交情,还不用太过担忧,但等秦司法长退下去后呢?”
宴云荐有点苦恼,但还是保证道:“我……我会处理好的,我也会和司法办努力维持关系!”
徐醒看着面前挺起胸膛的少年,没再跟他兜圈子:“东家的病情外面人知道几分?”
“啊?”
“青山会底下的蚊虫蛇蚁敢闹出大动静至少是听到了某些风声,如果东家身体好转的话,尽量让他去会里走动一圈,会比你下手整顿一通成效好多了。”
他们两人光顾着谈话,桌上的饭都没动过几口,等徐醒回过神来,只见窗外的滨江口岸华灯闪烁,从上往下俯视,街道与行人都变得万分渺小。
已经入夜了。
他起身对宴云荐点头示意:
“我该走了。”
“这么快?”宴云荐放下手中的刀叉,也站起身来。
“嗯,我还有事,”徐醒最后对他道,“你遇事多听多看,不懂的回去问东家,东家会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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