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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阮照秋一惊,一筷子鱼片差点儿又掉回锅里去。
“别慌,我也只是推测而已。"他替她又夹了片鲜藕,"照秋,你别怪他不辞而别。”
他说这话时,身后“叽”的一声,阮照秋像是被那声音吸引了,顺着他身后看过去,原来是只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过小湖,往院墙外头飞去了。
她顺着那小鸟,偏过头看了看天空。
大雪已渐停了,空余灰蒙蒙地颜色,叫人什么都看不清,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司珀接着又说:“他不告而别,不是骗你,是他是自欺欺人罢了。仿佛跟你说一声去买个糖人儿,就真的是去买个糖人儿。何况他本就不想回祁山,只是不得不去,所以才这样。”
“嗯。”阮照秋应了一声,声音里带了点儿涩,“祁山怎么了?”
汤锅子的热气熏在她脸上,红扑扑的,连眼睛都泛起了红。
“出了些奇事。”司珀答道,“冬日里不该有的事。”?
111|夜遇
祁山地处西北,距离京城可谓遥遥万里。即使是夜阑不眠不休地夤夜疾行,也整整走了五日才到。
他踏进到祁县地界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斜月西沉,星子黯淡,四围不闻一点人声,夜色仿佛更加浓烈。
他这一片寂静中,毫无缘由的想起阮照秋来。
她那么怕冷,自己不在,夜里会不会着凉?就算有司珀在,可那人常年冷冰冰的,看他一眼都心里发凉。
可他又想起司珀也怕冷,一到冬日里,那奢靡劲儿翻了倍都不止,家里弄得简直就是个软玉温香的锦绣堆。阮照秋跟着他,必然一点儿委屈也不会受的。
自己走的时候上元节还没过完,说不定他要带着她一块儿弄那些个岁寒清供。她肯定也喜欢那些风雅的东西,没事儿在家里不是摆茶就是弄香的。
司珀打小体弱多病,总被人欺负笑话,落下了心病,跟谁都不算亲近,总隔了一层似的。可遇上值得交心的人,嘴上不说,其实恨不得家底都掏出来。这回去了他的地方,指不定又要掏出多少压箱底的好东西给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