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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手,插回兜里,冷下脸看他:“我想跟你打啵。”
这次我说得字字清晰,李迟舒终于仰头:“你”
我没接话,把花从身后拿出来一把塞进他手里:“拿去。”
说完转头就走了。
走了没几步,我又倒回去,把斜挎包里的饭盒放到他捧着的书上,一个字也不说,留李迟舒呆愣愣望着我。
我生气了。
我决定至少要气三节课再去找他。
要让李迟舒意识到我生气了,但不是哄不回来那种。
这个方法立竿见影,第三节大课间跑完操,蒋驰跟我并肩走着,悄悄拿胳膊肘撞我:“你老婆在后头。”
我装不经意但其实很刻意地扭头扫了一眼,李迟舒一个人孤零零地跟在我们班最后不远处,始终和我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一见我转过来,他就紧巴巴睁着眼,像有话要说。
蒋驰看热闹不嫌事大:“吵架啦?”
我单手把他往前推:“没你事儿。你先回去。”
走到教学楼底层大入口,人潮最拥挤的地方,我往死角里退,李迟舒才跨进来,还仰着脖子到处找人,就被我一把拉到怀里。后头的人一波一波涌进来,挤着他,他只能往我身上贴。
我在嘈杂声中问他:“为什么?”
他一面躲着身后人踩他脚后跟,一面问:“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