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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月光自密林投下斑驳光影,明明是诗情画意的场景,但齐冷却和沈青筠深一脚、浅一脚,狼狈不堪的逃着命。
沈青筠踩在落叶上,叹气:“你知道是谁要杀你么?”
“党项王子。”
原来齐冷也猜到了,沈青筠道:“这党项王子胆子着实不小,居然敢在京师暗杀大齐皇子。”
“京中必有他的内应。”
沈青筠点了点头:“他收买内应的钱财,八成还是大齐的岁币。”
她苦笑:“真是无本万利的买卖。”
齐冷眸中也划过一抹戾色,用大齐的钱财,收买大齐的内应,来杀大齐的皇子,若非大齐困于重文轻武的国策,岂容这些番邦小国嚣张至此!
他道:“我若此次能逃出去,必会铲除这个内应。”
沈青筠环顾四周:“那些刺客定会搜林,我们只要不让他们找到,就会有一线生机。”
齐冷也是这般想的,他道:“须快些找个地方藏匿起来。”
沈青筠颔首,齐冷走的很快,沈青筠本就疲累,如今又受了这一场惊吓,已是渐渐体力不支,根本跟不上齐冷,齐冷也发现了,他停下脚步:“走不动了?”
沈青筠“嗯”了声,齐冷道:“我背你?”
沈青筠毫不客气,就说了声:“行。”
倒给齐冷怔了下,他道:“我以为,你会推脱。”
“推脱做什么?”沈青筠奇道:“我本就走不动了,难道还要因为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推脱,再牵累你行走缓慢,最后我们俩一起被刺客追上,一起没命?”
齐冷低头笑了笑:“你说得对,此时没必要拘泥迂腐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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