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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仆婢们见状面面相觑,却也只能认为宋郁真的是因为突然丧夫,失心疯才做出种种出格举动。
从前两人恩爱的景象他们看在眼中,如今只余宋郁一人守着偌大府邸也是可怜,仆婢们低低哀叹着,最终还是摇摇头离开了。
“夫君……这样你可还满意?”而昏暗的屋子里,烛火摇动,宋郁还在问傅离咎道。
几日的功夫,傅离咎的身形凝聚得更加明显了,好像是宋郁的错觉,每次傅离咎亲近自己,与自己缠绵之后,那身上的鬼气都会凝实几分,如今在太阳落山后,甚至不靠铜镜,他都能明显地看见傅离咎的模样。
那是溺死的人的模样,尸体还未泡肿,浑身都湿淋淋的,鬼魂飘过的地方连地毯上都会出现一双湿的脚印,冰凉的发尾还淌着水珠,甚至偶尔,当傅离咎压在他身上的时候,那水珠还会滴到他的体肤上,如有实质一般,叫他一下打了冷战。
原来他的夫君竟然变成了这般的模样。
宋郁遣散了所有与傅府无关的人,期望能从傅离咎眼中得到一丝满意,不过傅离咎好像转而对他那晚所想的竹马念念不忘,还是不肯罢休。
“你那位竹马,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傅离咎幽幽问道。
“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宋郁分腿跪坐在床榻上,认真回答道,“他没有夫君英俊潇洒,也没有夫君家产丰厚,更不像夫君这般重情专一,若他当年对我真的有半分感情,都不会看我卖入傅家。”
“但你还想去找他。”
“夫君,我那只是想想。”宋郁缓缓说道,抬起眼看着傅离咎,“夫君是吃醋了吗那以后阿郁只想夫君一个人。”
他知道傅离咎现在能看得出他心里的想法,于是看向傅离咎,脑海里想得都是往日恩爱种种,记忆搜刮了一圈,他忽然想到某年某月他在傅离咎面前穿着丝质里衣,奋力玩着缅铃的场景,那大概也算恩爱。
于是他仔细回忆了下,再抬头看向傅离咎的时候,就发现傅离咎已经转过了头。
厉鬼也会难为情吗?真稀奇。
宋郁想了想,伸手来,虚虚地贴近傅离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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