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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起头,把烟夹在指间,望着楼上的灯光,喉结滚动着,光影穿过他额前的碎发,难以明辨他的表情,带着一种不便细说的欲色。
如许柠隐隐察觉的那样,他变化很大,不仅是五官轮廓的成熟,还是他整个气质的变化,从之前像疯狗一样的少年,逐渐内敛成一把收鞘的匕首。
压抑着,隐忍着,等待重见光明的那一天。
黎嘉誉想,他在柜子里,要跟许柠说什么呢?
是鬼迷心窍那一吻,还是封闭空间里缺氧下鬼使神差的告白,说:“许柠,你愿意考虑我一下吗?”
许柠进门,白儒林正仰头吃掉药片,她把书包放下,余光瞥见药瓶:“爸,这个药好像不是上次在医院开的吧?”
白儒林喝水的动作一滞,他的嘴唇有些苍白,面部浮肿发红,似乎是熬夜所致:“是维生素,”他又不经意似地问,“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个男孩呢?没有请他上来坐坐吗?”
许柠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比了个手势:“嘘~”
白儒林的表情才变为调侃:“爸爸不会让濛濛知道的,他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唠叨你,他管得严,不许你和男孩一起玩。”
许柠点头,表示赞同。
舞练了两三天,算是有模有样,语文课代表那里的剧本也已经写好润色好了,大家利用课余时间进行排练。
晌午,主演在学校后面的花棚里对台词,商量修改的内容。
周猛抱着台词本,结结巴巴说:“仙蒂瑞拉,哦,仙蒂瑞拉你这个脏兮兮的灰姑娘,我的衣服烫好了没有?”
黎嘉誉抬眼扫过他的脸,沉声说:“烫好了,我,亲爱的,姐姐。”
周猛被他这么一看,猛地忘了词,连忙去看台词本。
“卡卡卡,重来!你是柔弱小可怜啊!”田莉莉连忙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