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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赛不明显地偏了偏头:“普通上下级,纯洁的雇佣关系。”
林赛又在毒舌,余裕炸着毛:“是不是,”他还抱有希望,“关系比较好的高中同学?”
林赛怜悯地看他:“如果你希望的话。”
如果是普通同学,又怎么会忘得一干二净。
余裕啃着嘴角苦恼:“我竟然是个同性恋。”
林赛轻拍两下手:“一针见血。”
余裕脑子乱糟糟的:“所以何介一是我的前任。”
林赛没有附和,语气认真了一点:“你知道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缺失的记忆只是被保护机制隔离起来了。我不知道太多你们的事,但既然忘记何介一让你慢慢痊愈,说明没有何介一也许对你更好。”
他顿了顿,看余裕在原地发懵,柔和了态度:“保护好自己,想起来什么觉得不对劲就快跑,然后给我和林竞打电话,何介一就算不是坏人,也不代表他对你来说安全。”
余裕下意识觉得何介一其实并不危险,甚至无害,潜意识里给他充斥安全感的错觉。但他还是点头,听林赛絮叨:“何介一是你缺失记忆的枢纽,所以重新认识他必然会让你记忆松动,不知道你能想起来多少,但是保持警惕,知道吗?”
“多休息睡觉,这些回忆对你的海马体来说负担应该很重,如果因为记忆若隐若现头痛,那就喝杯热水去睡觉。能不能想起来其实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当下,所以就算回忆起不开心的事情,也不要让无法改变的过去困扰现在的自己。”
林医生其实是非常可靠的兄长,余裕鼻腔有点酸,用力地眨眼:“我知道。”
林赛不冷不热:“为了你纯洁的上下属关系,加油。”
感动消失了。
余裕对着林赛指指点点:“你的口业太重了,小心报应。”
无神论者林赛毫无反应,看着只会嘴上逞能的余裕扬长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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