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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介一捻着骤然空落的指腹:“我要一直爱你。”
余裕轻咳一声,没事找事地开始收空盘子:“是啦,不然你还想爱谁。”
他不知道何介一爽得连灵魂都在发抖,为了缓解尴尬闷头把桌上收了个干净,碗筷连锅一起泡进水槽里,插着腰低头研究:“这里是不是有个洗碗机来着。”
何介一僵硬地站起身,立在妻子身边,他先把余裕刚刚用过的碗和筷子挑了出来,再把剩下的摆进了洗碗机。做完这一套,他又打开水龙头,沉默寡言地冲洗起那副被孤立出来的餐具,余裕看着他一头雾水:“这碗和筷子很贵吗,不能进洗碗机?和别的碗筷长得一样啊。”
何介一拎着妻子用过的碗一寸寸清洁,洗了一遍,又来一遍:“只有我能伺候我的老婆。”
余裕深呼吸,站在他背后张牙舞爪。洗吧洗吧,不就是费点水,他不拦着。
余裕转身往楼上走:“介一哥你洗吧,我去洗澡了。”
他顺手把桌上的手机往兜里揣,老实的黑板砖被何介一耳濡目染,甫一接触到他的掌心就开始连震带唱。毫无准备的余裕抖了抖,凝视来电显示。
楼管。
何介一顿住洗碗的动作,转过头,若无其事:“老婆,这么晚了,谁啊。”
余裕“嘘”了一声,一边滑了接通一边下指令:“我出租屋的楼管,不要闹。”
何介一的目光如芒在背,余裕按了免提,大声寒暄:“王哥你好你好,有什么事吗?”
他大脑紧急检索,房租刚交水电没欠且近期不在家没有制造噪音的嫌疑,楼管不咸不淡:“没什么事,”余裕心一松,又一紧“我们单元就你那户被撬了,小偷在区派出所,你和我过去一趟。”
电话挂了,余裕两眼一抹黑,下意识转头看何介一:“怎么回事...这怎么办。”
倒不是担心丢了什么贵重物品,他家说得好听是极简,说得难听是家徒四壁,稍微能值点钱的电磁炉还是坏的,小偷开盲盒开到他家也真是...鸿运当头啊。
什么都捞不着还要倒赔路费,就这还被抓了。
何介一关上水龙头,一边擦手一边越过余裕去拿沙发上的外套,又转头把眼神清澈茫然的余裕裹起来:“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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