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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他苦口婆心继续劝道：“况且在哪里搞研究也是研究，我留在这里资源也更好不是？那句诗怎么说来着，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嘛。”

“就你会说……”陆舟小声抱怨他，“不走便不走，只是我的冠礼你一定要来。”

学术狗郑重答应了。

陆舟离开以后，他有些兴致缺缺地坐在桌前，心里还想着陆舟的提议，泛上一阵奇怪的感觉。刚听到陆舟的话时，他心里想的其实不是责任如何，只是单纯的不想离开。

你不是吧方昭明，他心想，这才半年，就已经耽于安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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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便有人敲了敲他的房门，大徒弟的声音响起来：“师尊叫我？”

“进来进来，”学术狗冲他招招手，从怀里摸出那几颗玻璃珠塞给他，“这个给你，你可以跟筠奚飞白他们弹玻璃珠玩。”

大徒弟两手捧着玻璃珠，有些诧异地看他。

“之前说要给你讲玻璃的，但是没讲。”他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好老师，两个小的总靠你照顾，你们拜在我门下也受了很多委屈。我不能点拨你们，也不能引导你们，说不定有一天还会不告而别地丢下你们，像我突然过来一样又突然离开。”

“不过，”他低下头小声说，“虽然不是很靠谱，我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你们如果遇上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

他抬起头来，大徒弟却慌忙把脸扭了过去，可他还是看到了。大徒弟的眼泪在他偏过头去的时候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他手里的玻璃珠上。

学术狗有点手足无措地问：“怎么了？”

“师尊很好。”他有些哽咽地说，“是我们……”

大徒弟胡乱擦了擦，却不再说话。他总是这样，流露出一星半点情绪便试图用沉默盖住，学术狗不为难他，也不笑他掉眼泪，只是开玩笑地朝他张开双臂，“要我抱抱你吗？说着玩……的。”

大徒弟已经从善如流地靠了过来，紧紧搂着他。学术狗一时哑然，轻轻拍了拍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