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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3页）

他说。

水珠从他指间滚落，她盯着他，发觉他满肩都是檐下灯笼里垂落的光影，而他的眉眼始终那样干净又张扬。

也不知是被什么驱使，她试探一般的，伸出手。

她牵住他湿润的，微凉的手。

作者有话说：

? 28、舍不得

夕阳最后一缕余晖落在四四方方的戏台上, 脸上涂了油彩，面容不清的人将颜色各异的灯笼挂了好长一串，台下或坐或站, 已聚集了好多的人。

商绒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 有人拨弄管弦，乐声时断时续，那么多张陌生的面孔都在笑，她的视线一再被攒动的人头遮挡，她只能被动地被少年拉着从聚集在戏台前的人群里挣脱出来。

一如梦石所说, 今夜果真来了不少货郎，他们卖些吃的玩儿的, 也有银匠趁着热闹赶着来了, 卖些妇人喜欢的钗环首饰，也能替她们将旧银饰溶了重新打出新物件儿来。

商绒看见一群孩童围着一个老翁打转，那老翁慈眉善目, 笑呵呵地将糖烤化, 行云流水般勾描出一只胖乎乎的老虎来递给其中一个小孩儿。

忽然间, 一直牵着她的少年松了手, 商绒的目光才从糖画摊上移开, 却见少年已上前几步, 排在了那群小孩儿的身后, 也许是察觉她的目光, 他转过头来问她：“你想要什么样的？”

他一点儿也不在乎那些小孩儿和妇人好奇打量他的视线, 那双犹如点漆的眸子只在看她。

然而那么多双眼睛跟随他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商绒不自在地侧过脸, 只道一声：

“都好。”

折竹淡应一声, 转过头静默地瞥一眼自己前面还剩多少个小孩儿。

做糖画的老翁手脚很是利落, 小孩儿们喜欢的动物他几乎是信手拈来，才将一个小狗糖画交出去，老翁一抬头，看见个白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