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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你千里迢迢来见我,就为和我说这个?”
“真的对不起!”殷静上前几步:“我错了……”
武开阳不言,转身打开案边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玄色长剑,只见上面纹着白虎轮廓的细纹,寒气逼人,他把剑交到殷静手中:“喜欢么?”
“这……”殷静接过了剑,只感觉这剑身十分沉,寒气极重,知道是罕物,“送给我的?”
“玄北天冰所制,白虎堂第七任堂主使的兵刃,削铁如泥,寻常兵器遇见,如冰见日。”武开阳道。
“我……我……”殷静结巴起来,他许久没有见武开阳了,可是这一次见武开阳,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他本就愧疚,这时当面又被武开阳送了这样一把好剑,一时间手中沉重,低下头:“我……我不是在催你……你……你干嘛这般……”
武开阳看着殷静:“我本打算着,等你来了,我们一起聊聊天,吃个饭,喝个酒,再送你的。可你怎么和我这么见外?师父的事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相反,你送来了五王爷的信,让师父知道,太祖爷的遗志并不是所有人都忘了,他老人家走得也安心些,我还没谢谢你呢。”
说着武开阳走到广榻前坐下了,殷静抱着剑走上前去:“这么说你不生我的气?”
“我生你的气做什么。”武开阳指了指对面:“坐。”
殷静也坐下了,背脊笔直:“当初老堂主,也是让我坐在这里。”殷静的声音放轻了,显得更沙哑了些:“那些日子,你心里苦,我却无法为你排遣一二。”
“师父的事,缅怀又有什么用。”武开阳摇摇头,“重要的是,我得把师父的遗愿实现了,才能真正告慰他在天之灵。你看见山下那些小弟子了吧?”
殷静点点头。
“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上次来叩山的那个小太监,也不知道跟七门十八派的人说了什么,他们竟以为打败了白虎堂主,本派就能成为朝廷扶植的下一个白虎堂,又以为打败了我,白虎堂中的那些秘籍功法,就能任他们取用……呵。师父故去后,他们准备了许多暗毒阴险的法子来对付白虎堂,美名曰拜山,”武开阳冷笑了一声,“都被我一个一个打发了。可如今武林,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样严防死守也不是个道理。我就想,你也许快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殷静捧起武开阳给他沏的茶在掌心,问道。
“我知道。”武开阳道,“你的事情,从白虎堂在各地的暗桩传回来,我都认真读过。”
殷静的脸蓦地红了,他忙低头啜了一口茶:“好烫!”
“殷大人此来究竟何事?”武开阳问。
“怎么又叫我殷大人,你只会打趣我么!”殷静别开脸,“我……其实这一次是跟着五王爷一起来的。”殷静压低了声音:“王爷想见见你。”
“何时?”武开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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