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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裹的蛇身不停地在两腿间蠕动,敏感的部位本能地有了些反应,孟凡猛地从水中站起来,可是身体却被蛇身缠得太紧,又摔回了水中。
“好了,我不洗了,放开我。”孟凡用力推着,可是蛇身却不肯,缠得更紧了,蛇首翻转,没入水中,轻触频探,来回地摩挲,孟凡忽然发了慌,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这样的纠缠,“曲冬青!别闹了,让我出去。”咕咚,孟凡呛了口水,挣扎着起身,水溅了一地。
白蛇终于松开了他,孟凡狼狈地从盆里爬出来,差点撞翻了屏风,跌跌撞撞地摸回卧室,咳嗽了几声,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靠在墙上,大口地喘着气,天地倒生的错乱。
夜已经很深了,窗外的风带着春日里特有的酥软与温柔,徐徐地吹着,曲冬青还没有回到床上,孟凡很想过去“看看”,他究竟洗完了没有,却莫名地失了勇气。
失而复得的喜悦,早已剔净他和“他”之间的异类感,他们之间亲密无间,只因“他”是曲冬青,可他从没有过……那样的想法,哪怕只是一丁点,也是种罪过吧?为了逼迫他现身,他曾在他面前做着最羞耻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方式来逼迫呢?会不会令他产生了某种误会?
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也许是泡了冷水澡,孟凡第二天便发起烧来,晕乎乎地躺在床上,曲冬青回来了,不紧不慢地爬上床,照例钻进被子里,紧紧贴着孟凡,孟凡搂着冰凉的蛇身,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如果,曲冬青永远都只是一条蛇,那他与“他”,以后该怎么办?
昏昏沉沉中,孟凡的梦也断断续续的,他又再追,那人又再逃,他拔出枪来,那人转过身,这次孟凡终于看清了,是楚桓的脸,带着惯有的冷漠,挑衅地望着,孟凡毫不犹豫地开枪,子弹慢镜头般地向前飞去,一个白影窜出来,子弹穿过去,一切都不见了。
忽然看见曲冬青躺在不远处,什么都没穿,白花花的跟匹缎子似的,银光闪闪,那里更是翘首以待,孟凡身上顿时软了,有个地方却刚好相反,军姿挺拔,思慕得久了,烈火烹油似地抱住了曲冬青,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曲冬青的身体总是在扭动中生出最微妙的滋味来,从容不迫却又勾魂断肠。
孟凡听见自己的声音急的都变了调,浑身的力气没地方使去,一个劲地乱蹭,火花四溅,噼里啪啦,极端的胀痛带来极端的窒息,双眼迷离而湿润,这才发现,自己的怀中抱着一条白色的蛇,孟凡猛然惊醒,然而,就像飞速的齿轮早已不能人为地停下来,怀中的冰凉却能燃烧出所有的玉望,白蛇扭摆着粗长的身体,将人缠得没了任何思考的空间,炽烈地火焰仍在燃烧,仿佛驱走了所有的黑暗,颤抖的双臂略一迟疑,终于不管不顾地回抱住粗壮的蛇身,想着“他”从前的模样,意乱情迷,心头划过最后那点将熄的理智:不管是人还是蛇,他都是曲冬青……
当芍药开花的时候,天气热起来,孟凡喝着咖啡,坐在院里纳凉,笔记本上的键盘哒哒地响着,终于输入最后一个字,合上屏幕,心下茫然,接下来的岁月里,他还能做点什么呢?
身上一沉,白蛇顺着腰背爬上来,吊在脖颈上,松松地围了个圈,冰冰凉凉,倒也舒爽,孟凡挺了挺腰,真沉啊,摸着也更粗大了,现在唯一堪忧的就是“他”行迹败露,每当吕蒙雨和管哲来串门,也是最叫人担心的时候。
有人轻叩院门,身上一轻,白蛇沙沙地爬走,孟凡还是低低地叮嘱:“藏好。”
打开门,孟凡听到了许多人的呼吸,还有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进去。”
吕蒙雨被推搡着进了院,声音里充满了沉痛:“哥,我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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