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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着陈乐酩刚上学,和同学舍友的感情还不深,没处下自己的小圈子,一放假别人都回家了,他一个人难免会孤单失落,这才把他带进自己的圈子里来,见见老朋友。
却忘了考虑失去记忆的弟弟骤然见到他的过去,第一反应可能不是交朋友,而是遗憾。
“太晚不一定就来不及,太早也不一定就有好结果。”余醉说。
就像陈乐酩十八岁和他求爱,他只会让人伤心,二十岁再和他求爱,他或许会先一步拿出戒指。
他把姜丝放进碗里,倒上牛奶,转过身来倚在料理台前看向弟弟。
陈乐酩:“叽里咕噜地在说绕口令吗?”
余醉失笑,把他拉到身前。
这个角度能让他清晰地看到弟弟耳后那枚敏感的小痣,在光晕下显得小巧莹润。
“意思就是我们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刚刚好。”
“更何况……”他摩挲着那颗小痣,一点点施加力道,从耳后摸到耳廓,再到耳垂。
陈乐酩哼哼着软下皮肉,眼睛里满是雾气,脑袋里乱成一团什么都无暇多顾。
晕晕乎乎问他:“更何况什么?”
余醉只是轻笑一声,没有宣之于口。
更何况,kitty,你发生在所有轰轰烈烈之前。
他们这边一个姜撞奶煮得你侬我侬,玄关后面,裴溪洄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靳寒哄好,推着他出来往客厅走。
余醉也把陈乐酩带了过来。
陈乐酩手里除了姜撞奶之外还有一块余醉给拿的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