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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交朋友的方式很特别,家世背景性格癖好一律不打听,全凭感觉。
每次余醉给他介绍新朋友,他都先躲在一旁偷偷看,眼睛亮亮地观察新朋友的一言一行。
看一会儿觉得感觉不对,就满脸想要走掉的苦哈哈表情。感觉对了就蹭过去挨着人坐下,有些紧张但绝对真诚地和人问好。
有点像小狗闻味道交朋友,又不全像。
因为他的表情除了小狗那样真诚炽热外还带着点紧张的怯生生,比起成年小狗来更像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狗崽,被主人带出去认识其他小狗崽。
他不好意思地趴在地上把脑袋往爪子上一埋,汪汪汪地小声叫:你好!我是小狗!你好软好香!我好喜欢你!能和我交朋友吗?拜托拜托!
确实傻乎乎的,但余醉觉得很乖很可爱。
处理海胆的时候,靳寒冷不丁开口问他:“你是怎么想的?”
余醉头都没抬,继续干手里的活。
“什么怎么想的?”
“别装傻,你打算瞒他一辈子?”
“目前是这么打算的。”
“……”靳寒想起陈乐酩自杀那晚兵荒马乱的一切,以及之后一个月余醉疯魔崩溃的状态,好言相劝,“你养出来的你最了解,他犟得吓人,做事比你还绝,你最好早作打算,不要等到他恢复记忆后再给你咬上一口。”
“那就让他来咬。”余醉无所谓道,眼底甚至还有一丝期待。
靳寒把海胆往手里一丢,不干了。
溅起的水珠飞到余醉脸上,他叹了口气,放下剪刀,转身双手撑着料理台。
“现在这样,不管对我还是对kitty来说,节奏都刚好。他需要接触新的家人,新的朋友,新的生活,他不能把我当成他的一切,失忆是个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