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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靴踏得满地泥泞飞溅,血色顺着雨水滴落,洒在浑黄的泥水里如绽花。
萧厉斩断马腿,小将从马背上滚落,不及爬起,接二连三的落刀已朝着他头顶劈下。
小将在泥水中狼狈滚了好几圈,最后抓住间隙往萧厉脸上扬了把泥水,才撑着长枪一跃而起,脚往萧厉胸膛踢去。
萧厉被泥浆迷了眼,仓促撇过头,小将脚踹上他胸膛时,他当即抬臂做挡。
胳膊挨了两记狠踢,他一把拽住小将的脚,将人横抡扔了出去。
小将脑袋撞在城墙上,估计是撞得有些狠了,晕头转向半天没能再爬起来。
萧厉提刀继续往城门那边杀去。
厚重的城门上,横插着两根海碗碗口粗的滚圆门栓,用攻城锤撞上个一时半刻尚且撞不开。
平日里闩门,也需几名兵卒抬着,才能将门栓放进城门上的凹槽里。
萧厉砍倒城门处的守卫,抬臂想卸下一根,奈何入手太沉,他正准备运劲儿,猛地偏头一躲,身后那朝他狠厉劈来的一刀,刀锋便深深地陷进了城门里。
他抬脚将已口鼻出血的小将踹开,挥刀从他胸膛斜劈而下。
湿透的甲衣紧贴在萧厉健硕的肌理上,他气喘如狼,拎起浑身是血的小将,对继续往城门这边涌来的守军喝道:“你们将军已死,不想死的,滚!”
插在城楼门洞两侧的松脂火把将那冗长的洞道照得通明。
小将的死,明显击垮了南城门守军的军心,不少守军已弃刀而逃。
随萧厉杀下来的精锐也死了大半,他召集剩下的人:“三人一队,把城门这块清出来!卸下门栓!”
众人合力,很快卸下了第一根门栓。
可滂沱雨声里,内城主道传来的阵阵马蹄声也无比清晰。
溃逃的陶郡守军又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喜极大吼:“是援军!咱们的援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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