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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峰摆弄着他的索尼摄像机——那台老式尼康在五年前就报废了——镜头对准模型不断调整焦距。"你们说..."他压低声音,像是怕惊醒什么,"这玩意儿现在还能运转吗?"
苏晚晴没说话,转身从实验台取了瓶英雄牌墨水。深蓝色的液体在玻璃瓶里微微晃动,倒映出她紧绷的下颌线。当她倾斜瓶身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墨水在距离模型进纸口约莫一掌宽的位置突然悬停,然后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着,呈螺旋状流入机器内部。
"咔嗒。"
清脆的机械声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刺耳。我们屏住呼吸,看着模型的滚筒缓缓转动,出纸口吐出一张泛黄的纸张。不是空白的,而是一张彩色照片——我们五人站在三峡大坝前的合影。
老周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照片上的日期清晰可见:**2010年7月23日**。
"下个月?"张海峰的喉结滚动,"这他妈是未来......"
我的目光落在照片中每个人的锁骨位置——那里都有个微小的光点,像被ps上去的星星。顾瞎子突然捂住义眼踉跄后退,玻璃眼球在眼眶里"咔咔"震颤:"它在标记...新的校准点!"
我抄起墙角的扳手就要砸,模型却突然投射出一束全息影像——这种技术在2005年本该是科幻片里的玩意儿。父亲的身影浮现在尘埃飞扬的空气中,年轻了二十岁的面容清晰得可怕。他站在1985年的实验室里,正将一张青铜箔片夹入某期《少年科学》的内页。
"记住,儿子。"影像中的父亲突然转向我们,目光穿透了二十五年的时光,"文字可以校准现实..."他的身影开始闪烁,"也能...保存灵魂。"
"爸!"我伸手去抓,却只碰到冰凉的空气。影像消散的瞬间,青铜模型突然自动解体,齿轮、滚筒、活字模块哗啦啦散落一地。
只有一张青铜箔片缓缓飘落,我下意识伸手接住。上面蚀刻着密密麻麻的姓名——历任《少年科学》主编的名字,从创刊号到最新一期,整整八十一个。父亲的名字排在第十七位,后面跟着个小小的青铜鼎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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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晴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她捡起从模型里崩出来的一个零件——那是个拇指大小的青铜面具,咧开的嘴里衔着半片玉琮。
"三星堆..."她的指尖抚过面具上熟悉的纹路,"去年新出土的纵目面具,缩小版。"
仓库外突然传来雷声,夏季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的轰鸣中,我分明听见青铜零件在地上微微震颤,发出类似摩尔斯电码的"哒哒"声。
第三节 未完待续
2010年7月23日,三峡大坝首次达到设计蓄水位175米。
我们五人站在观测台上,烈日把混凝土晒得发烫。张海峰的新摄像机——一台索尼HDV,在阳光下闪着金属光泽——正对着水位刻度尺聚焦。江风裹挟着水汽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腥味。
"看那边!"老周突然举起军用望远镜,"水下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