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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归村牛欢（第1页）

雪山的风卷着经幡哗啦啦响，张一凡的木牛队刚转过最后一道山弯，就听见虎娃的怪叫：“凡哥哥！木牛的‘喷嚏弹’冻住啦，喷出来的粉全粘我脸上了！”少年回头，看见虎娃顶着个白花花的鬼脸，活像被雪豹舔过的雪球，忍不住笑倒在牛背上。

“让你乱改机关！”张一凡扯下他腰间的辣椒粉袋，忽然发现木牛尾巴里塞着半截鞭炮——虎娃竟把西域学的“防狼术”改良成了“雪山烟花”，“再胡闹，就把你留在雪山给雪甲虫当大王！”虎娃吐着舌头：“当就当，头人说了，我的鬼脸能当雪山商盟的新图腾！”

青牛村的石板路在阳光下泛着暖意，老槐树的冰棱刚化了一半，就听见虎娃的尖叫：“小秀！凡哥哥把我的辣椒粉全没收啦！”小秀端着热姜汤从药庐出来，看见张一凡腰间挂着的“太素”佩，耳尖忽然发烫：“西域的风雪，可曾把你吹成老树皮？”

“老树皮倒不至于，”张一凡晃了晃算盘，算珠上还沾着雪山的细沙，“不过虎娃把雪山商盟的虫豸令刻成了笑脸，头人说要把他的刻刀供在经堂里。”虎娃趁机从他兜里摸出块糖糕，刚咬一口就皱眉——张一凡早就在糖里掺了雪甲虫壳粉，“凡哥哥你变坏了！比雪山的暴风雪还狡猾！”

老道士的烟袋锅突然敲在虎娃头上：“小崽子，吐蕃的雪豹没吃掉你，倒学会偷糖了？”他望着张一凡腰间的双佩，浑浊的眼睛闪过微光，“商盟密室的地图，该拿出来瞧瞧了。”少年从牛肚子里掏出羊皮卷，雪山商盟的密道图与太极商盟的标记重叠，竟拼出完整的“茶马古道全图”。

晒谷场的木牛工坊里，李猎户围着新得的牦牛皮打转，虎娃却蹲在老青牛身边比划：“老伙计，我给你刻副冰爪吧？这样你就能和木牛一起跳雪山舞啦！”老青牛“哞”地顶了他一下，惊得虎娃摔进刨花堆，头上还顶着片牦牛皮，活像戴了顶滑稽的帽子。

晌午的药庐飘着胡饼香，小秀在饼里掺了吐蕃的酥油，虎娃刚咬一口就被辣到——张一凡趁她不注意，往酥油里撒了雪山辣椒粉。“凡哥哥你公报私仇！”虎娃灌了半瓢凉水，忽然看见灶台边摆着西域带回来的琉璃灯，“小秀姐，这灯借我刻鬼脸！胡商见了准保抢着买！”

老道士忽然咳嗽一声，从樟木箱底取出个青铜匣：“当年总舵主留下的‘商盟金印’，该配个新印盒了。”张一凡摸着匣盖上的虎娃鬼脸雕刻——不知何时被小秀绣上了红头绳，“就用虎娃的刻刀刻吧，反正他的鬼脸，比任何防伪标记都管用。”

暮色漫进晒谷场时，木牛队驮着雪山商盟的信物归巢，老青牛凑过来嗅了嗅，忽然对着木牛的屁股就是一顶——三个月没见，这老伙计的醋劲倒是涨了雪山的雪。虎娃趁机掏出刻刀，在老青牛的角上刻了个迷你木牛，气得老牛直甩尾巴。

深夜的灶台前，小秀给张一凡缝补牦牛皮披风，忽然发现衣襟里掉出片雪甲虫壳，壳上歪扭的笑脸正是虎娃的杰作。“这一路，怕是把雪山的虫豸都变成你的跟班了？”她轻笑，针脚间不经意绣了只小青牛，牛嘴里叼着颗糖糕。

张一凡望着火塘里跳动的火苗，忽然听见老道士在里间咳嗽：“明日送吐蕃商队启程，记得在每头牦牛的角上系根红头绳——小秀熬了半夜，说这是‘青牛村的平安符’。”少年摸着腰间小秀系的红绳，忽然觉得，这一路的风雪，终究是被灶台的热汤、虎娃的笑闹、还有小秀的针脚，烘得暖融融的。

当第一颗星子亮起，药庐的窗纸上映出三个晃动的影子：老道士在算卦，小秀在绣花，张一凡在给虎娃画“长安商路图”，笔尖不时划过“虎娃鬼脸商铺”的标记。而属于他的商道传奇，正随着这盏跳动的油灯，在青牛村的烟火气里，续写着比雪山更温暖、比冰川更鲜活的篇章——毕竟，对张一凡来说，最好的商道，从来都是把日子过成带着笑声的算计，和藏在红头绳里的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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