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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学的奠基礼设在城南槐树下,萧墨璃握着狼毫的手有些发抖——不是因为寒风,而是因为父亲竟破天荒地出现在宾客中,目光落在她袖口的青牛纹上,似有深意。
“萧姐姐别怕!”虎娃举着刻刀在石柱上凿出个举书的小像,算珠眼睛盯着奠基碑,“我刻个‘护学鬼脸’,让调皮鬼都不敢来捣乱!”木雕小人的腰间还别着支迷你狼毫,分明是照萧墨璃的模样刻的。
张一凡晃着算珠荷包过来,青衫上别着虎娃新刻的“护教小像”,算珠眼睛望着操场上的泥地:“李员外捐的十车木炭已送到,王老爷的义米在路上——”他忽然压低声音,热气拂过她耳尖,“不过最值钱的,是萧姑娘要给义学题的匾额。”
“竖子又拿我打趣!”萧墨璃瞪他,却看见父亲正向这边走来,忙将狼毫塞进虎娃手里。尚书大人盯着石柱上的护学小像,忽然开口:“听闻你给富商画祖宗像,可有这事?”
她攥紧袖口的青牛纹,直视父亲:“是。但画中皆藏仁心,如米商先祖的粗布衣裳下,藏着救人性命的麦穗。”虎娃适时举起刻刀,在小像的粗布衣裳上凿出麦穗纹路,算珠眼睛忽然“看”向尚书大人。
父亲的目光在小像与她之间流转,忽然轻笑:“吾女果然长大了。”他从袖中取出个锦盒,里面是支雕着松纹的狼毫,“你母亲当年最爱在画中藏小字,说‘墨里有乾坤’……”
萧墨璃的鼻尖发酸,忽闻身后传来欢呼——胡商阿里带着车队抵达,每辆车上都贴着虎娃的“护粮小像”,算珠眼睛盯着粮袋。张一凡的算珠在她掌心轻轻一滚:“萧姑娘的墨宝,让长安的富商们知道,仁心比金子更能传家。”
奠基礼结束时,虎娃已在每棵槐树上都刻了小像:握算珠的夫子、背柴的学子、抱药包的郎中,算珠眼睛望着同一方向——义学的讲堂。萧墨璃摸着父亲送的狼毫,忽然在奠基碑角落题下小字:“墨里藏仁,刀下有义”,虎娃立刻在字旁刻了个举狼毫的小人,算珠舌头舔着“仁”字的点。
午间的义学飘着新木味,萧墨璃在临时讲堂教孩子们画画,虎娃蹲在窗台上刻“护纸小像”,算珠眼睛盯着孩子们的草纸。张一凡倚在门框上,算珠在指尖蹦成书本形状:“陈三已来报名当夫子,说要让孩子们知道,柴担与笔墨一样重。”
“这才是正经事。”萧墨璃看着孩子们用树枝在地上涂鸦,其中一个男孩画了个带算珠的太阳,忽然明白张一凡说的“商道温度”——不是铜钱的冰凉,而是让每个算珠都沾着人间烟火。
暮色漫进讲堂时,父亲的马车停在门外,车帘掀开条缝:“墨璃,可愿与为父说说,你画里的‘鬼脸’究竟为何物?”萧墨璃望着虎娃追着张一凡跑过庭院,两人身后撒了一路木屑,忽然轻笑:“那不是鬼脸,是人心的笑脸,是利与义手拉手的模样。”
尚书大人的目光掠过庭院里的虎娃小像,落在萧墨璃发间的木樨上——那是张一凡今早趁她不注意别上去的。他忽然长叹:“罢了,你母亲若泉下有知,定会喜欢你这‘墨里藏道’的画法……”
更夫敲过申时,萧墨璃送父亲上车,转身时撞见张一凡靠在槐树上,算珠在月光下蹦成木樨形状:“萧姑娘可知,你题的匾额少了个落款?”他忽然掏出虎娃刻的“护名小像”,算珠眼睛望着她的狼毫,“不如就落‘墨璃’二字,让这三个字,与长安城的义学共生长。”
“少油嘴……”萧墨璃别过脸,却主动接过小像,将它嵌在匾额边缘。虎娃的刻刀声从屋顶传来,这次刻的是个戴儒巾的小人儿,左手握狼毫,右手拉着算珠小人,算珠眼睛望着满天星斗。
义学的灯笼次第亮起,映着庭院里的虎娃小像,每个算珠眼睛里都跳动着烛火。萧墨璃摸着匾额上的“墨璃”二字,忽然明白,真正的风雅从不是孤芳自赏,而是像张一凡的算珠、虎娃的刻刀,还有她的狼毫,共同在这人间烟火里,写下让利义共生的、带着温度的诗行。
当更夫的梆子声穿过街巷,萧墨璃望着张一凡与虎娃在月光下打闹的身影,忽然觉得眼眶发热——这两个让她既头疼又心动的人,早已在她的画里、心里,刻下了比任何墨宝都更珍贵的、关于人间真情的画卷。而她,终于敢正视心底的那抹暖,就像义学讲堂里的烛火,终将照亮更多人的路。
虎娃的刻刀声混着张一凡的算珠声,在夜空中谱成一曲奇妙的乐章。萧墨璃握紧父亲送的狼毫,笔尖未落,心却已画出了下一幅画的模样:画里有算珠、有刻刀、有狼毫,还有千万张带着笑脸的脸,共同在盛唐的商道上,走着一条利义共生的、温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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