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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英带领着妇女部和收容队的姐妹们,缓缓行走在北进的路上。山间的道路崎岖不平,满是嶙峋的怪石和丛生的荆棘。肖英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她身姿挺拔,眼神坚定,仿佛能驱散前方未知的阴霾。妇女部的姐妹们大多都是柔弱的女子,平日里或许只是在灶台边忙碌,在针线间穿梭,但此刻,她们却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地跟着队伍前进。收容队的队员们则肩负着更为沉重的责任,他们要照顾那些伤病员,还要时刻警惕周围可能出现的危险。
她们艰难地跨过一道山梁,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脚下的土地松软而湿滑,时不时有人会因为不小心而摔倒。但摔倒的人会迅速爬起来,拍一拍身上的泥土,又坚定地跟上队伍。她们的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般,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汗水如豆大的珠子般从她们的额头滚落,湿透了衣衫,贴在身上,黏腻而难受。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那是长时间行军和艰苦劳作留下的痕迹。有的姐妹嘴唇干裂,泛着苍白;有的姐妹脚步踉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好不容易,她们找到了一块稍微平坦的地方,正打算停下来喘口气,舒缓一下疲惫的身心。可就在这时,一道命令如疾风般从远处传来:“立即调头回返!”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队伍中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愣住了,刚刚还在朝着一个方向努力前行,心中怀揣着希望和憧憬,转眼间却要原路返回,这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她们历尽千辛万苦,刚刚走完险象环生的草地,又要原路返回,再走危机四伏的草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有的姐妹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突然要回去呢?”“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就这么回去,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但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尽管心中满是疑惑和无奈,她们还是迅速行动起来。原本走在队伍后面的后卫,瞬间变成了前卫,担负起开路先锋的任务。他们整理好装备,眼神坚定地朝着来时的路走去。肖英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她在心中反复思索着这道命令的含义,是前方出现了什么危险?还是有了新的战略部署?但她知道,此刻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她必须带领姐妹们迅速执行命令。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果断地大声喊道:“姐妹们,听令,马上往回走!动作快点!”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山间回荡。姐妹们听到命令后,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疑惑和不满,迅速整队,跟着前卫的步伐,踏上了返回的征程。肖英走在队伍中间,时刻关注着姐妹们的状态。她看到有的姐妹因为疲惫而脚步迟缓,便走上前去,轻声鼓励道:“坚持一下,姐妹们,我们一定能完成任务。”在她的鼓励下,姐妹们重新振作起精神,加快了脚步。
山间的风呼啸而过,仿佛在为她们的坚韧和勇敢喝彩。尽管前途未卜,但她们依然坚定地朝着目标前进,因为她们知道,自己肩负着使命,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能退缩。妇女部和收容队的队员们虽然脚步有些沉重,情绪也有些低落,但还是整齐地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党明光和雄国民,马少奎等人也是满怀疑惑,一边往回走一边小声嘀咕。“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往回走了呢?” 明光忍不住问道。马少奎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别瞎猜了,上头肯定有安排,我们执行就是。”说话间,郑部长和雄国兵姜亭富一行人走过来,雄国民不解地问雄国兵:“哥,咋回事,又往回走,还要过草地。”雄国兵看看郑部长,转头对他们说道:“别瞎猜,白河突涨洪水,没桥也没船,部队事先没准备,也无法架桥。敌人飞机在侦察,马步芳的骑兵在阻拦。关键是部队没粮食,不能在这等死,西北军委决定返回阿坝。只有再走草地才近些也才快点嘛!”刘团长正好过来听到一半,却也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这草地本就难走,现在又折返,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姜亭富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别想太多了,说不定有重要的任务等着我们。”
在长长的回返草地的路上,禾排长率队一边走,一边有人高兴地喊起来:“再也不走草地鬼门关了!” 那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张先阳率部往回赶,也有人兴高采烈地说:“再也不吃野菜了!” 许广义何光顺的连队这段时间在草地里,野菜几乎成了他们唯一的食物,如今能离开,自然是满心欢喜。王首芝扛着机枪,刚刚跨上一个草坪,就在这时,宣传队员们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们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精神抖擞地唱,使劲地喊:“同志同志往回赶,走过草地无风寒;军阀队伍打垮杆;建立苏区新政权。” 激昂的歌声和口号声,仿佛一阵春风,吹进了战士们的心里,让他们原本低落的情绪渐渐高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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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队红军再次穿过茫茫草地,依旧是那片让人望而生畏的沼泽泥潭。脚下是软绵绵的泥沼,稍不注意就会陷入其中;头顶是变幻莫测的天空,时而烈日炎炎,时而暴雨倾盆。四周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那是水草和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肖英带着队伍匆匆前行,走过一湾又一湾。突然,前面有人喊道:“有人倒在路边!” 肖英心中一紧,急忙快步上前。只见一位女红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呼吸十分困难。肖英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烧得厉害。“担架队。快!”肖英急切地招呼着。她蹲下身,轻声问道:“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姓什么?” 女红军被抬上担架,吃力地说:“红军大学,我姓康……” 话还没说完,又晕过去了。肖英说:“赶快送医院抢救。”看着担架队抬着女红军匆匆离去,心中满是担忧。她转身,眼神坚定地对妇女部的队员们说:“姐妹们,我们继续走,说不定还有更多的伤病员等着我们。” 刘团长也带着妇女团朝着其它地方奔去,他们一直行进在救治伤病员的路上。一路上,他们又遇到了不少伤病员。有的是因为饥饿和疲惫倒下的,有的是因为生病而体力不支。
肖英和刘团长指挥着担架队,忙得团团转。她们小心翼翼地将伤病员抬上担架,为他们喂水、喂药,安慰着他们。“同志,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临时医院了。” 肖英轻声安慰着一位受伤的战士。战士虚弱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在这片茫茫草地中,救治伤病员的工作充满了艰辛。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药品也十分稀缺,他们只能凭借着有限的资源和坚定的信念,与死神赛跑。但他们从未放弃,每一个战士都深知,他们不仅是在拯救战友的生命,更是在守护着革命的希望。
胡锦阳和他的战友在草地中走着走着,突然,班里的一个战士一脚踩进了泥潭里。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战士就迅速往下陷。旁边的另一个战士见状,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拉他,可没想到,自己也跟着陷了下去。泥潭就像一个巨大的怪物,无情地吞噬着他们的生命。胡锦阳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他想要冲上去帮忙,却被其他战友拉住了。“别去,太危险了!” 战友们喊道。胡锦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战友们越陷越深,泥浆很快就要没住他们的脖子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最先陷进去的战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摘下军帽挥了两下,向战友们悲催地告别。那一刻,胡锦阳的泪水模糊了双眼,他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无奈。
陷人坑是草地中的最大危险,就象人生旅途上的死亡陷阱,只要掉入就会没命。徐文彬和战友们走到一条黑泥沟边,浮着的一个个草堆,周围全是泥浆,绕都没法绕。眼见前面的人一脚踩进去就直往下陷。他们学着青蛙的样子,从一个草堆跳到另一个草堆。一个排的人刚刚跳完,另一个排接着跳到草堆上,又直接往下陷。原来是草堆承受不了过多的重量。连长和指导员及的总结经验,传令后面的人,一个草堆只能跳两次两个人,第三个人就选新的草堆往前跳。他们九连在这片危险的草地中,不断地摸索着生存的方法,虽然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和危险,总算有惊无险地走过了黑泥潭。
但让他们始料不及,也防不胜防的是草地中的毒,首毒在水。远远走来的柳全国一拐一簸,拄着一个树枝当拐棍,斜背的步枪像是千斤重担。原来他的半条腿都被毒水浸泡未干,腿已经肿得流脓了,颜色就和草地里有毒的黄水一样。吴成良和三排的战友们每人裹在脚上的一小块牛皮,也已完全被毒水洇烂。脚趾甲全都发泡,快要脱落了。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看似生机勃勃、宛如绿色绒毯般的草地上,草竟暗藏着致命的剧毒,犹如隐藏在暗处的杀手,伺机而动。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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