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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进的征途中,红军队伍犹如一条钢铁巨龙,坚韧不拔地蜿蜒前行在崇山峻岭和广袤草地之间。红军保卫局的队伍里,几个特殊的身影犹如夜空中的璀璨星辰,格外引人注目。他们身戴沉重的镣铐,在崎岖的道路上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仿佛每一步都要耗尽他们全身的力气。那镣铐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犹如一声声沉重的叹息,在寂静的山林间回荡,让人心情沉重。
他们之中有罗书记、何旅华等人。这两位文化人,虽身陷囹圄,却依旧心怀对革命的满腔热忱,犹如燃烧的火焰,永不熄灭。他们身戴镣铐,先是艰难地攀爬在高耸入云的雪山之上。雪山犹如一座巨大的银白金字塔,寒风如凌厉的鞭子,无情地抽打着他们的脸庞。脚下的积雪深可没膝,每迈出一步都如同在泥潭中挣扎,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他们的双手被镣铐束缚着,平衡难以维持,时常在雪地里滑倒,但他们又一次次挣扎着爬起,继续前行。看押他们的人,神色冷漠,不时地呵斥着他们,催促他们加快脚步。
这些看押者似乎急于与大部队拉开一定距离,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和知道他们的事情,仿佛这几个人是他们想要隐藏的秘密。好不容易翻过雪山,他们又踏入了草地。草地里泥潭遍布,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其中。他们的镣铐在泥潭中拖行,溅起一片片浑浊的泥水,打湿了他们的衣衫。
即便如此,罗书记和何旅华这两位文化人,一路上宛如肩负着神圣使命的勇士,提着那石灰桶,仿佛那是他们冲锋陷阵的武器。每见到一个大石头或是民居墙壁,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停下脚步,宛如雕塑般稳稳伫立。手中的刷子蘸着石灰水,恰似灵动的画笔,在石头和墙壁上尽情挥洒,写下振奋人心的标语:“打倒军阀帝国主义,北上抗日”“抗日救国”等等。他们的字迹虽然因为身体的颤抖而略显歪斜,却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每一个字都犹如闪耀的星光,饱含着他们对革命的坚定信念和对国家命运的深切关怀。赵怀中提着石灰桶,在他们没有写过的地方,也写上标语,然而那字迹却明显稍逊一筹,这让赵怀中不断地摹仿和学习罗书记与何旅华的字,宛如一个虔诚的信徒,渴望汲取那神圣的力量。
脚步拖沓的康大姐,缓缓回过头,极目远眺,远远地瞥见他们渐行渐近,便如蜻蜓点水般,用手肘轻轻触碰了一下肖英,似乎在传递一个隐晦的信号,示意她留意那两个被押解着前行的人,心中满是狐疑和忧虑。当队伍如零散的赶集人一样向她们走来时,康大姐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故意放慢了步伐,双眼恰似被磁石牢牢吸附,紧紧地凝视着他们,恨不能将他们的一颦一笑都尽收眼底。她心中暗自思忖,务必要将这情形禀报给总司令,千方百计地营救他们,宛如在茫茫黑夜中寻觅那象征光明的灯塔。她深知这几人皆是革命的稀世珍宝,绝不能如此轻易地被埋没在艰难困苦之中。
队伍艰难地向前挪动着,一队队战士如被抽走了脊梁般,疲惫不堪地从大姐和肖英面前走过。肖英不禁诧异道:“这两人是谁?”大姐压低声音,仿佛怕惊醒了什么似的,轻声说道:“那个戴眼镜的是罗书记,名叫罗世文,他可是四川威远的一条好汉。入党极早,犹如一颗闪耀的红星,考入了黄埔军校第四期步兵科,与林彪、陈赓同窗。北伐战争时,他担任国民革命军第 4 军叶挺独立团参谋,犹如一把利剑,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后来他调任中共重庆地委军委委员,参与策划顺泸起义,宛如一位智谋超群的军师。红军入川后,他组织人在南部起义,如蛟龙入水,进入川陕苏区,担任川陕省委宣传部部长,后任红四方面军宣传部部长。中共川康特委书记,更是如定海神针,稳定着局势。可不知为何,竟有人给他戴上了手铐,这手铐犹如沉重的枷锁,束缚着他的自由。”
肖英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件事,惊叹道:“哦!我之前听说过,南部起义的部队被整编为一个独立师,师长名叫任炜章,政委叫作张逸民。后来又听说这支部队出了问题,师长政委也不知去向了。那另一个呢?”肖英目光如炬,大姐紧接着道:“他就是廖仲恺的儿子廖承志。廖仲恺,你肯定听说过,他可是孙中山先生的得力臂膀,国民党左派领袖,极力主张与我们紧密合作的人。只可惜,天妒英才,竟遭人暗杀。”“那他儿子为啥又叫何旅华?”肖英满心疑惑,追问道。大姐解释道:“这还不是为了躲避国民党的追杀,不得已改名换姓。当然,他妈也是赫赫有名的革命家兼画家何香凝,他改名随他妈姓,也是顺理成章!”肖英如梦初醒,喃喃自语:“哦!我明白了,原来孩子是可以随母姓的。”
说话间,傅团长风风火火地匆匆而来,带来一股疾风。肖英见状,如青松般挺直身子,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高声喊道:“报告!”紧接着,又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般,眨巴着大眼睛,神秘兮兮地说道:“傅团长,傅政委,傅书记,听说您率领劳改队击溃了藏骑,立下了赫赫战功。可为何他们还被看押着呢?”说着,她用手指了指前方正在行走的罗书记和何旅华。傅团长眉头微皱,若有所思,缓缓说道:“我要的那个劳改队,是省苏维埃保卫局看押的人,一般职务都是营连长级别的。他们几个被看押的,那可是四方面军保卫局看管的“要犯”。他们可是张主席和总政委直接管辖的大案要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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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肖英如梦初醒,紧紧挽着大姐继续前行,她们脸上的疲惫如影随形,脚步也变得犹如千斤重担,沉重而迟缓。突然,前方一个人如疾风般急匆匆地跑回,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叫道:“我的枪!我的枪!”跑到肖英跟前时,一个踉跄,差点摔个四脚朝天,肖英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他:“慢点,慢点,小心摔个狗吃屎。你的枪咋个啦?”“枪不见了?”“啊!”肖英和大姐不约而同地失声惊叫起来,“你怎么把枪弄丢了?”
战士满心委屈,满脸无奈地嘟囔着:“我真的没有弄丢啊,可能是刚才走着走着,瞌睡虫就爬上了我的眼皮,等我醒来时,就发现枪不见了。”旁边的傅团长卸下身上背着的三支步枪,犹如一座沉稳的山岳,对他说道:“小伙子,你看看我这里面有你的枪吗?”小伙子犹如火眼金睛一般,一眼就从三支枪里面精准地找出了他的枪,伸手如同攫取珍宝般拿起来,激动地说:“这支就是我的!谢谢您!首长。”他边说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告诉大家,他叫骆长青,是广元人。自从参加红军以来,他就一直马不停蹄地行军,从未有过片刻停歇。进入草地以后,更是连续七八天的长途跋涉,没有丝毫休息,身体已经疲倦到了极限。走着走着,他的眼皮犹如千斤重担般越来越沉,竟然在行走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他的身体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晃晃,手中的枪也像落叶般悄无声息地掉到了地上。
跟在他们身后的傅书记,犹如一座沉默的山岳,又兼独立团团长和政委,默默地将地上的枪捡起来,如同背负着一座山般背在了自己肩上。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战士疲惫的心疼,恰似一汪清泉,也有对纪律的坚守,仿佛钢铁般坚硬。他没有立刻叫醒骆长青,而是静静地跟在他身后,宛如一个忠诚的守护者,等待着他自己醒来。傅政委正与肖英和大姐说话时,掉枪的战士机械性地走到前面去了。猛然间,骆长青像被惊扰的睡狮,被一阵晃动惊醒。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中的枪,却发现枪如同消失在空气中一般不见了。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立即清醒过来,如同一头受惊的猎豹,急忙回头去找,嘴里不停地念叨:“我的枪,我的枪。”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恐惧,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对于一个战士来说,枪就是他的生命,失去了枪,就如同失去了战斗的能力,仿佛被斩断了翅膀的雄鹰,只能在地面上苟延残喘。
傅政委看着骆长青,严肃而又和蔼地说:“枪找到了也得吸取教训。你这个当兵的,怎么敢把家伙丢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切。骆长青看着傅政委,满脸羞愧,低下头说道:“报告政委,我错了,我实在是太累了,不小心就睡着了。”傅政委拍了拍骆长青的肩膀,说:“我知道大家都很累,但是我们现在身处艰苦征途中,每一个战士、每一件武器都关系着革命的成败。我们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骆长青用力地点了点头,紧紧地握住手中枪,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坚定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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