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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只见她眉眼带笑道:“亏的他们闹开了,太子被缠的抽脱不开身,太子脱不开身,我方才能脱得开身。”
姜笙了然的点了点头,却是一针见血道:“浓姐姐,你当知道,你一日未定亲,太子那处便一日不会放弃,哪能轻易的脱得开身。”她顿了一下又问道:“太子那处,你是什么打算。”
一说起太子,贺秋浓便满目愁容,方才的小确幸募自便散尽了,撅了撅嘴无奈道:“我能有什么法子,京中人家,皆忌惮太子身份,莫说上门提亲了,就是连话都不敢与我多说一句,我也着急定亲,但总归不能路上随意拉人成亲吧,便是那人起初肯点头,但一旦得知太子之事,想也知道便是死也不敢了。”
姜笙不禁也有些犯难,确实是这个道理,她忽的看向贺秋浓有些诧异问道;“浓姐姐怎这般厌恶太子殿下?”
贺秋浓闻声有些诧异:“我何时说过讨厌太子了?不愿嫁,就是讨厌他?”
姜笙叫贺秋浓问住了,一时间愣在原地,只听贺秋浓边走边道:“我不厌恶他,我厌恶的是后宫,凭我的脾气秉性,哪里是能在后宫呆得住的,你知道,国公府男子皆干净孑然,若非十年内室无所出,纳妾一事便是想也别想,我父亲与母亲虽常年别居,但母亲活的安心,不必担心父亲后院之事,而进后宫,最糟心的便是后宫女人事,闹不好还会丢命,我很是惜命,可不想去掺和那醪糟事。”
姜笙敛了敛眸子道:“可嫁入寻常官宦人家,后院未必能清静。”
“呃,痛!”姜笙额头忽一痛,捂着脑袋有些诧异的看着贺秋浓,好端端的敲她作甚?
贺秋浓好笑道:“我母亲是皇室尊贵的长公主,父亲是战功赫赫的国公爷,这一国之君更是我的亲舅舅,只要不是嫁进后宫,我无论嫁到哪里旁人都需得端着我敬着我,即便后院女人多,有几个敢真在我面前造次的?会因着郎君的宠爱,就对我不敬的?这满天下,除了太子将来的储君敢不顾这些,我想不出旁人来,即便那人敢,大不了和离便罢,还能有人为难到我?”
姜笙被贺秋浓这番论调惊得愣在原地,募的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倒是没想到你想的这般开。”
贺秋浓闻声又叹了口气,方才晶亮的眸子又覆上起几分无力寂色:“想的开有何用,太子不放手,我那所想,都是做梦罢了。”
朝堂上的事,姜笙惯来不怎知晓,尤其是京中各世家的关系,她更是一知半解,她是存了心思要回锦州的额,不愿掺这一趟浑水,所以便是想给贺秋浓提些建议,也是无可奈何。
夜里风渐渐大,吹得贺秋浓打了个哆嗦,忙加快了脚步提议道:“早些回屋吧,这天怪冷的,莫冻着了。”
姜笙点了点头,两个小姑娘便相携着回到了屋子,刚进屋时,姜笙忽想起了什么,恰瞧见一旁的白妈妈,忙道:“白妈妈,今日抄的经文劳你送去给老夫人瞧瞧。”
白妈妈搁下手中的活点头道:“好,老奴这便送去。”
禅房离得不远,白妈妈刚将书册送到,老夫人恰刚刚归来,打眼便瞧见白妈妈手上捧着的经文,白妈妈往前一捧道:“表姑娘让送来的,老夫人您瞧瞧。”
老夫人点了点头,接过粗粗翻了一边,上面字体娟秀规正,落笔字字皆写的认真:“她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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