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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第1页）

霍迦南按着伤口，气血涌上，喉间流淌厚重的铁锈味，嘴唇抖擞，几乎是吼出来，“是不是？是不是？！”

陈越终于不笑了，忽然觉得他很可悲，“是丧尸，是你为了不让我逃，控制的丧尸。”

细小的伤痕在眼中无限放大。

一瞬间嗡嗡嗡作响，神经不正常跳跃。地下室的一切都扭曲起来，变成怪物侵蚀他的爱人。他好像又回到大学，眼看着陈越和李凌坐在一起亲昵，眼看着他们成为大家口中的情侣。

对……对他该吃药了。

药呢？

霍迦南双目猩红，紧紧地按住伤口，试图抹去它。越碰眼前的黑点越大，渐渐形成一个扩开的圆球，占领瞳孔。

药丢了，早就丢了。

肺腑剧烈起伏，仿佛吸入致命的毒，一点一点地吞噬他的生命。他早该死了，早在被血缘关系里的父亲卖到研究所的时候，就该死了。

可他不甘心啊。

只要一想到陈越和李凌会幸福快乐，他宁愿带着陈越一起去死。

可他不是要看着老婆去死。

“你想逼死我。”霍迦南发狠地咬住他的手腕，心口裂成无数碎片，身体里的血液沸腾吵闹，他几乎是一字一句，“你在杀我。”

陈越矢口否认，“没有。”

“如果你想让我不再跑，就打断我的腿。你不该为了驯服我，去杀了他们。”

这回轮到霍迦南了，“没有。”

陈越蓦地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