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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夏樵斟酌着,慢吞吞地问,“谢问他说什么了?你看起来不高兴。”
闻时很轻地蹙了一下眉,用一种“你在说什么梦话”的眼神看着他:“啊?”
夏樵又缩了回去,蔫蔫地靠着车窗:“没事,我看错了,当我没说。”
倒是刘婶不死心。
来的路上她就坐在谢问旁边,年轻人生得极其养眼又有风度,谁不喜欢。她拍了拍闻时的椅背,说:“坐这车来的,最好还是坐这车走吧,不然不太吉利。”
这种不吉利有生拉硬套之嫌,闻时没听说过。
但他还是朝窗外望了一眼,刚好看到谢问上了一辆红色的车,便靠回了椅背。
“那就这些人?走了?”司机问。
闻时:“嗯。”
司机连忙把头伸出窗外,猛吸两口,把烟屁股摁了,然后撸着方向盘驱车返回市里。
***
名华府花园里的白事棚子已经拆得干干净净,这一场延续几天的丧事就算办到了头。
刘婶就住在前面一栋楼,是个出了名的热心肠。
她下了车还絮絮叨叨嘱咐不停,生怕两个年轻人不懂规矩乱办事:“一会儿跨了火盆,还要吃点红枣和白糕,然后你们回家呢,就把床啊、沙发之类的都挪一挪,打扫打扫。”
夏樵还是很蔫,点了点头说:“谢谢婶。”
“你俩要是弄不过来,就来敲门说一声,婶去给你帮忙,啊。”刘婶跟着跨火盆的队伍走了两步,又说:“全部打扫完,洗个澡再睡啊,一定要洗澡。”
夏樵应道:“好。”
他茫茫然一令一动,别人塞给他什么,他就接什么,让他吃什么,他就往嘴里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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