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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吓之下,薄子夏猛地醒了过来。她的头还有些昏昏沉沉,脑袋似乎有千斤重,脸颊也火辣辣肿疼着,估计倒下的时候砸到了脸。她想伸手摸摸自己有没有破相,才发觉双手被吊高在身后石壁上,动弹不得。
“这是哪里?”薄子夏彻底清醒了过来。水流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应当离暗河不远。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此处像是个不见天日的山洞,四面都是巨大的山石,石上有火把照明,但光线十分昏暗,映得岩石都狰狞可怖。她双手的铁环被扣在头顶,跪在地上,潮湿的水汽从地面渗出来,膝盖以下已经没有了知觉。
“醒了?”薄子夏听到了合德声音。这声音让她差点跳了起来,她想转头去看合德在哪,脖子被个什么冰凉的东西箍住,一动也不能动。她用力挣扎了两下,觉得那东西像是要把她的脖子都勒断一般。
合德手捧一个鎏金烛台走到她面前,眼前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她在薄子夏面前半跪下来,将烛火凑近了薄子夏的脸。
烛火暖洋洋的,薄子夏却觉得比刚才寒冷更甚。合德还在将烛火不断地凑近她,薄子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她不愿去看合德的那张脸,也惧怕火光欺着眼皮的灼热感。
“以前我父亲惩处叛徒时,就是用火将他们的眼睛活活烤瞎。你见过那样被烤瞎的眼珠子吗?”合德问道,语气中含着笑。薄子夏用力想要转过头去,合德捏住了她的下巴,“那样的眼珠子,都是瘪的,皱的,一点光泽都没有。”
薄子夏微微将眼皮掀开一条缝,看到合德脸上的笑容,比她手中的烛火更令人恐惧。
“姐姐,我素来爱极了你的眼睛。”合德说,“像是妙音天女的琉璃珠。若将它们都烤干了,是暴殄天物。真想把它们都挖出来,放在瓶子中……”
这么说着,合德伸出空着的手,用指甲隔着眼皮描绘眼球的形状。她手镯上的钥匙轻轻刮着薄子夏的脸颊,有些疼。薄子夏想躲,脖子上的禁锢却让她没办法扭过头去。
合德的手又向下游走,从薄子夏的衣领里面伸进去。薄子夏大惊之下,猛地睁开了眼睛,烛火离眼睛太近,她忍不住轻声惊叫了一声。
合德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薄子夏的锁骨,又慢慢向下探去。薄子夏又气又恼,涨红了脸颊,开口欲骂,却连半句话也骂不出来,生怕合德手一抖,火就烧到她眼睛上了。
大概看到薄子夏实在难受,合德便将手中烛台稍微倾斜了些,蜡油滴下来,顺着敞开的领口落到她锁骨中间。
“住手!”薄子夏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蜡泪落到皮肤上时,烫得她浑身一哆嗦,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愤怒。合德凭什么要这样待她?她又不曾欠了合德的!
合德似乎是从这中间发现了乐趣,她抽出了一直往衣服里探着的手,将薄子夏的衣领拉开,双手握着烛台,慢慢地倾着。蜡泪在薄子夏雪白的皮肤上落下一串,凝结起来,像红色的眼泪。
“放……放开……”薄子夏挣着手上的铁环,声音发颤。胸前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小腿却是冷得仿佛浸在冰水里。合德将烛台放在一边,伸手抚摸着那些红色的蜡泪,薄子夏咬着牙想要挣开加诸身上的禁锢,双手已经麻了,脖子几乎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连咳嗽都异常艰难。她用一切可以分散注意力的方式,让自己忽略身上传来麻痒和耻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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