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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记起那种极乐,沈弱流一阵燥热,好似余毒未消,逼得双颊染上湿润绯色。
他睁开了双眼。
“圣上醒了!圣上醒了!”福元喜极而泣,却见圣上双颊异样地酡红,忙以手背轻触前额,“圣上可是哪里不舒服,怎的脸这么红?”
沈弱流双眸犹如被热水洗过,雾蒙蒙地泛着水光,抬眼便与床侧默立的霍洄霄对视……他也在看他,唇角勾着丝意味莫测的笑。
被针刺到似的,沈弱流慌忙收回目光,干咳了一声,嗓音嘶哑,“朕无碍。”
略抬手,福元急忙扶他起来,目光逡巡过室内张太医与谢甫,他收回神,压抑着怒火,嗓音冰冷,“依二位之见,卢巍究竟给朕用了什么药?”
他只当卢巍有那个色心,碍于苏府的脸面,大概也不会做出什么逾越之举。
没料到这蠢货竟然鬼迷心窍,真敢对他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张太医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抬头与面色阴沉的圣上对视,“臣敢问圣上当时可有觉得什么不妥,亦或是有被那狂徒喂下什么东西?”
沈弱流回忆了下当时情景,莫说是吃下什么东西,就连茶水都不曾喝过一口,莫名其妙的就着了道,他倒也好奇,究竟是何等厉害的药物才能做到无色无味不用入/体就能将人轻易撂倒。
“朕当时并未用任何东西,”边回忆,他的眉头愈发紧蹙,“更未察觉任何……”
话未说完,哽在了喉间。
这刻,灵光乍现——
香味。
当时在卢巍靠近他时,曾嗅到一股浅淡的不易察觉的香味,像是什么花的味道。
之后他便开始不对劲了。
张太医与谢甫不明所以,却不敢催促。沈弱流眸色一亮,一转话锋,
“香味……朕当时嗅到过一股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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