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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榕发现自己没带打火机。
她转身仰头看向沈渡:“有火机吗?”
沈渡走到茶几旁,拿起了一只金色的火机递给她。
蜡烛点燃后,香气还没有这么快散发开来,容榕盯着那点点烛光,语气轻快:“这是木质香,味道没那么浓,你等会闻闻看,喜欢吗?”
她打开了音乐盒的开关。
《La Vie en rose玫瑰人生》。
非常具有法国情调的经典曲目,让人恍若在巴塞罗那清晨的地铁上,所有人都低头看报,唯独她的耳根里充斥着淡淡悠扬的音乐。
他的声音恰巧不高不低的顺着音符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喜欢。”
容榕转头,觉得他答的很敷衍:“还没香味呢。”
沈渡忽然轻轻一笑,轻挪脚步走到她面前,眸光清冽,语气带笑:“我闻到了。”
容榕用力吸了吸鼻子:“有吗?”
“有。”他笑的极轻,薄唇微张,似乎还有些不解,“没闻到吗?”
容榕盯着他的条纹领带,蓦地红了脸。
闻到了,不过不是蜡烛的香味。
是他身上的男香。
Chanel bleu,醇厚的男性荷尔蒙香,此时中调雪松的香气细腻浓郁,就如同它的名称,犹如大海上那一抹最深邃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