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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知道,这只是一段钱色交易。
好像,就这样也挺好的。身后的金发白人和代码电脑不再追逐了,时雪青恍惚之间,有种沉溺堕落的安稳。
他有那么一瞬间,有种想在极端的迷茫和疲惫里,把命运交托给其他人的堕落感。
于是,他迎着那金光闪闪的未来往前走。走着走着,他好像又看见了洛杉矶的那家落日餐厅,三男一女,在里面谈笑喝酒。
可那有什么,那家餐厅很高档很漂亮啊,还需要推荐信才能成为会员。换做是他毕业后,他根本就吃不起。
好像反复有声音在催眠自己。时雪青继续向前走,忽然间,他低下头,打了个寒战。
他原来没有在向前走。
奢侈品和美元还飘在周围,邢钧西装革履的身影,还在他的身后。
而他眼前的那条路分明是个斜坡,他在一直向下。
还有昨晚,邢钧把他抱上岛台,又让他来酒店浴缸里做时,他其实,很不高兴。
……
时雪青骤然从梦中惊醒了。他大口大口地喘气,从床上惊厥般地坐起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
居然不知不觉间,满脸是泪。
太恐怖了,太可怕了。他下意识地去摸周围,不知道在摸什么东西。手却摸到一个凹陷。
空空荡荡。
时雪青想起来了,邢钧今天回湾区。
酒店的顶层套房依旧奢华。在过去超过一周的时光里,他们都窝在这里。或是滚在一起,或是在一起吃饭时享受温存。太阳出来时房间里的光照会很好,阳光懒洋洋地照在他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