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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恨他够狠、够绝,更恨的是自己无用,家仇难报、私仇难报,重生至今她每每动手以
为可以撼动他,结果每摧毁一层,却发现那不过是个假象,真正的墨云晔……远比她想像中的厉
害、狠绝;这种落差让她想哭,无助地找不到途径宣泄,她几乎是怀了所有的恨盯着他的侧影。
墨云晔垂眸不语。
青画已经坚持到了极限,柔软的树枝已经不能负担她浑身的重量,到后来,她的双脚也没能
撑住身体,她瘫软一样地坐到了地上,脚虽然不能动,这感觉实在是太过熟悉……熟悉到让她心
慌意乱,这种虚浮的感觉,这种从脚开始的过程,除了刺痛不再,她几乎就要认为那是三月芳菲
了,力气虽没,神智却没有恍惚,倒地的一刹那,她抬头去望甘苗,正巧对上的,是甘苗嘴角得
逞似的笑。
“姐姐,你怎么了?”香儿一急,眼泪又要出来。
青画还在看甘苗,看她眼里清清楚楚的玩乐,她面前撑起一抹笑,轻道:“没事,跑的时候摔
伤了腿脚,站不稳了。”话音未落,脑海里却一阵翻滚,晕眩袭来。
墨云晔似乎是在犹豫,他死死盯着青画的腿,脸色渐渐苍白了起来,末了他几步上前挡在了
她面前,冷道:“她的命我要保,甘先生若强要,我也不怕违约。”
“你想过河拆桥?”甘苗冷道。
“拆不拆,全凭先生一念。”
“墨云晔,你好大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