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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线有些细小的倾斜,眼尾是下敛的,声音却是扬着的,他揉了揉她的软发,开玩笑一般地说道:“怎么了?看到我没事这么高兴啊?”
她知道他在缓和自已的情绪,因此也没有过多的反驳他。
“嗯。”声音闷闷的,带着些微弱的哭腔,委屈得不行。
“那你有害怕吗?”谢渝又问她。
心里是肯定的,但怕谢渝担心,她却对着他摇摇头,给出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
“不害怕啊?”
“那你这么厉害?”
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从不屑于夸赞旁人,故而称赞自已心爱之人的法子也略有些拙劣。
花开堪折直须折。
如此浅薄的言辞也能轻易让人松懈下来。
傅宁榕承认,她是有些害怕的。
从以往到如今的日子里,并不是每一刻都风平浪静。很多时候意外都来得很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立即就能打得人措手不及。
以前时常在想从朝堂离开、与傅家脱离关系后的生活,总以为帮生父讨回公道、将人脉承接给傅宇就是最为重要的事情,而她现在却很少这样想了。
不能永远都只看向眼前一点。
大都只有失去之后才会深感怀念,她一直那么迫切地想帮生父洗脱冤屈,那是因为她这么多年以来都对曾经念念不忘,后悔当年没有那个能力可以还阿爹一个清白,永远将自已禁锢着,囚禁在一个名为“自责”编织的牢笼。
爱是害怕失去,害怕拥有的从身边溜走。
对自已的阿爹娘亲是这样,对所珍视的一切都毫不例外。
先前没有什么大的波折,她就理所应当的认为她同谢渝之间那是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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