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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自己的血肉,那西域国王仍然能下得了手,冯谢君五岁时,就被自己的父亲抱进那国王满是宝石的深宫里,他坐在自己这位血缘上应该叫爷爷的国王膝上,看他的父亲在众人面前脱下红色的圣袍,解下如瀑黑发,赤身裸体跪坐在如镜的冰冷地砖上,将那些陌生男人的性器熟练地含进嘴里,而后越来越多的男人,甚至有女人,朝他的父亲围了过去。
他们都是明教最虔诚最大方的信徒,狂醉地高喊他的父亲为“光明火”,用双手,舌头,还有性器去触碰他,好像在折磨他,又像在赏赐他,掐拧他的乳??头,抚弄他的男??茎。
冯谢君坐在那国王的膝头,吃着葡萄,看他的父亲在那群信众里欢愉痛苦,无论他的身体里流出什么,那群人都争先恐后地去舔食,无论是冯谢君不懂的白色浊??液,还是他知道的淡黄尿液,他们都当作喝了便能登入极乐世界的琼浆玉液,甚至有人用舌头去吮他父亲嘴里的唾液。
“他为什么要吸我爹的舌头啊?”
冯谢君把葡萄皮吐在跪着的宫女手中,抱着他的国王拿过一粒葡萄送进他的嘴里,只是这一回,这老国王的手指也跟着葡萄一起伸了进来,在冯谢君小小的嘴里搅动着那颗葡萄。
“这是亲吻,我美丽的小圣子啊,就像这样。”
冯谢君的下巴被人抬起,那老国王肥厚的舌头就钻进了他的嘴里,把他的葡萄卷走了。
于是,冯谢君很小时就常与人亲吻了,那些陌生的大手,戴满了宝石戒指,伸进他繁复的红衣里,从他的小脚一路顺着光滑的双腿摸上去,同时长满了胡茬的嘴在他脸上贪婪急切地吻着,有些甚至还会把带着酒肉腥臭的舌头伸进来。
这些事全瞒着他的母亲,绝不能向她透露一丁点,因为这是不能告诉母亲的事,所以冯谢君第一回就知道这种事是不对的。后来他长大,对这种事为何是不对的,有了更深的理解。
因为这种错事是天底下龌龊至极的错事。
他和他的父亲一样,太早就接触了这种天底下最龌龊的罪恶,还未来得及明白去厌恶和抵抗,便已习惯麻木了,有时候冯谢君还会被那些人的抚摸和亲吻弄得发痒大笑,他喜欢看这些罪人被自己的笑颜迷倒的样子,他生来就知道自己是一朵最美艳的花,无论摘下他的人是否爱惜他,他都要怒放。
因此当他咬破自己的舌尖,带着恶作剧的心态去诱惑春生来吻自己,他以为接下去自己得到的这个吻会和从前灵鹫宫里那个圣子得到的所有吻一样,不过是一阵湿漉漉的触感。可,现在他感受到了什么。
他感受到了亲吻这个行为的真正意义,他醒悟了自己过去的肮脏和可怜,他明白了自己对春生这个人的具体所求他想要春生亲吻自己,他想要春生爱自己。
至洁,至美,我的光明火,吻了我。
在这世上,不可能再遇到比他还要好的人了,冯谢君笃定了,那一晚自己真是疯了,竟然会想让卓不凡一步,他至洁至美的光明火,险些就被卓不凡带走了。
“春生师兄……”
冯谢君蓝眼睛里激动得有泪闪动,正当他想再要一个吻时,春生的手却突然挡在了两人之间,他有些清醒了,棕红的眼睛里是叫冯谢君又恨又爱的正直和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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