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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没事。梵塔看着他汗涔涔的脸,心里很抱歉。
灵体探测板上的数据一直没有变化,他们都无事可做,但林乐一也不再说话了,坐在书桌前玩手机,梵塔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起身去上厕所,过了很久还没回来。
梵塔想想不对,摸到洗手间外,门被反锁着,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你在里面做什么?”
“上厕所。”林乐一闷声回答。
“把门打开。”
“我真的没事。”
“我数到三。”
“不怕被吓到吗。”
梵塔握住门把手,一股细藤蔓缠上门锁,长进门缝里,将简易锁推回锁槽里,拉开门。
林乐一双手撑着水池边缘,诡异地面对镜子站着,脸色苍白,发丝全被汗水浸湿,眼睑通红,颤抖的嘴唇念叨着什么咒语。
他居然用针在脸颊一侧缝上了黑线咒字,直接缝在血肉上,针脚向外渗出血珠,从下巴滴落到池子里。
除了脸,他还在自己右手臂皮肤上缝出黑线咒文,静心咒、忘忧咒、解妄咒、安魂咒,所有他所掌握的灵缝针咒都缝在手臂上,只为忘记刚刚那些不慎记起的片段。
梵塔无法再保持镇定,没想到自己无心之举居然给这孩子带来如此剧烈的痛苦,如今该怎么弥补这天大的过失。
林乐一转过头看着他,脸色白得像鬼,下眼睑泛着病态血红。
梵塔准备接受他的怨恨和叱骂。
他扯起一丝勉强的笑:“没有青骨天师坐镇,魇灵入侵到房子里报复我。你说得对,它们会想方设法惊吓我,想不到它们这么厉害,是我轻敌了,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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