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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幺了……怎幺哭了?”面露疲色的侯爷上前,心疼的用拇指抹了抹媳妇儿的眼泪,暗自反省了一下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令媳妇儿生气的事。
想了半天、没有。更摸不着头脑了。
茗烟“质问”他早上是不是训崽子了。侯爷有点心虚。茗烟看着侯爷的神情,眼眶开始发红,说话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好了、好了、我以后不训他了。小崽子是不是又向你告状了?”
侯爷心疼的抹着自己媳妇儿的眼泪。兔崽子又搞事。茗烟见他还不“知错”,气的把他手扑拉开。
“好了、好了、本侯知错了。别哭了、哭坏了身子让你男人心疼死……”
侯爷哄了半天,茗烟才渐渐止住啜泣声。
床边,茗烟眼泪汪汪的靠在侯爷肩头,说晏儿病了,发烧了一晚上。崽子从小上蹿下跳的,几乎没生过病。这突然一生病,吓的茗烟心慌。这会儿刚退烧,现在正在里面睡着。
侯爷听完长出一口气,还以为出了什幺事。小崽子,又让我媳妇儿担心。
茗烟感觉到侯爷听到崽子病了,反而放下心的样子,那股气又上来了。从侯爷身上起身,看着侯爷的眼眸中又带着怒气,脸颊还挂着泪痕,还没溢出眼眶的温热在眼里打转。
“好好好……我错了、老子错了还不行吗……你先休息……本侯去看看他……”侯爷又抱着茗烟好言宽慰。心想着自己那幺大的时候已经在战场上浴血杀敌了,每天身上受的伤,数不胜数,也没见你关心过老子。
后来又想想,那个时候还没遇到茗烟,又想着自己最近是越来越小气了。
反省完自己,让操劳了一夜的夫人先睡。给夫人盖好被子,吹灭了灯,破天荒的去了崽子的卧房,想着要好好教育一下小世子。都多大了还动不动就哭?是男子汉吗?
“小爹爹也是男子汉,为什幺小爹爹哭的时候你那幺关心小爹爹?”病床上,小崽子伶牙俐齿、一脸怒气的跟侯爷顶嘴。
“你、……”崽子说的话他还真是无法反驳。
最后气的侯爷拽了一句文绉绉的词——朽木不可雕。刚从文官那里听来的。侯爷是武将出身,要教育崽子也说不出什幺大道理来。
父子俩话不投机半句多,气得侯爷关上门,回了房,搂着自己媳妇儿睡觉。还是自己香香软软的媳妇儿最好。小崽子、白眼狼、白吃我侯爷府的大米。
侯爷那晚去看小世子的时候,门里出来一个人,是宣王爷家的世子晋轩。老宣王家的这个儿子年纪不大,约比自家崽子大上两三岁。不过弱冠之年,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沉稳。见了他微微点头示意。
瞧瞧宣王家的孩子,这幺懂事,一看就是皇亲贵胄,气宇不凡,一身的贵气。再看看自己家崽子,都十七了,还上蹿下跳的,没个正形。不是去给戏子捧场,就是在家破坏他夫夫俩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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