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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之上,雍正邺解下披风,皇城大门被缓缓打开,他振臂擂鼓,浩浩乎,雷震岳峙动天地,蚕食不足跻吞鲸,金戈铁马慑北凉。
“杀——!”司睿手握神石剑,驭骑乌骓马,以一骑当千之势冲入敌营。
“杀!杀!杀!杀!杀!杀!”
火炮开路,铁骑横扫,硝烟之中西凉大军宛如地狱罗刹,鲜血染红他们的战衣,所到之处遍地热尸。
司睿一路以锐不可当之姿杀入敌中,长枪之上永远挂着北凉人的头颅,混乱战火之中他的双耳仿佛仍能听到那振聋发聩的鼓声,他砍断北凉旗帜,紧握长枪举起臻字旌旗,勒住乌骓战马,面向皇城奋力挥舞,高声咆哮,“臻亲王——战无不胜!吾王——万岁!”
来到这个世界所压抑的欲望,克制的情绪,他那内心所期盼的功名利禄,所渴望的壮志豪情,所有的一切随着咆哮倾泻而出,那个男人打开的不是城门,而是他的心门,他用敌人的鲜血回馈男人的信任,成就自己的霸业——望着城楼上那抹笔挺的身影,他想回去,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男人的身边。
所率之兵受其感染无不豪气冲天,他们不知道吾王代表什幺,但是现在他们只想振臂挥旗呐喊:“臻亲王战无不胜!吾王万岁!”
“臻亲王战无不胜!吾王万岁!”
“臻亲王战无不胜!吾王万岁!”
声音像波涛巨浪般一层层扩散而去,直达皇城!
“臻亲王战无不胜!吾王万岁!”城上之将紧握双拳恭贺雍正邺。
雍正邺停下擂鼓,臂膀因为持续的施力而肌肉暴涨,他登高遥望,看不见乌骓抬起的马蹄和嘶鸣,看不见司睿脸上鲜红的热血和眼底难以抑制的崇敬与狂热,他只能认准他亲自打造的亮银盔甲,看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世无其二。
“孙将军,”雍正邺终于出声对着孙将军说道,“你老了。”
孙将军忿不能言,既慷慨又不满,终是低下头什幺都没有再说。
司睿驾马而归,三步一跨跑上城楼,急促的呼吸难平,见到雍正邺时反而近之情却,缓下步子,一步一跨走到男人的面前,单膝重重跪地,“末将——幸不辱命!”
第一次,他不带任何情欲的跪在这个男人面前。
这就是他的神明,赐予他力量与荣耀,让他心生不可遏截的敬意而无法抬头去仰望那耀眼的光辉,他想要跪下双膝,将头颅贴入地面,他渴望俯吻对方的鞋靴,收集那被有幸踩踏过的尘土,臣服在男人的脚下让他荣幸,自豪,甚至激动不能自己。
这是,他的王。
“好。”
西凉宏历三年,臻亲王军打败北凉,夺回城池攻击27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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