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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比起昨日,他眼下的青黑更明显了些。
屋内光线有些暗,秦筝半坐着,同他四目相接,注意到他眼角有一小块淡淡的淤青,再看自己一直被他握着的手,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她讪讪道:“我昨晚打的?”
楚承稷注意到自己还抓着她的手,松开后道了句:“没事。”
被他抓了一晚上的手在他松开后才觉麻得厉害。
秦筝干巴巴说了句:“对不起,我睡相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简直是非常不好。
楚承稷嗓音平静:“不怪你,这床确实有些小了。”
秦筝知道他这么说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没好意思接着他的话说是,下了床穿好鞋子后才道:“天色还早,相公再睡一会儿,我去厨房帮卢婶子做饭。”
楚承稷在她出门后,才抬手按了按眼角,能让她一眼看出来,是淤青了么?
这股手劲儿,不学套拳法可惜了。
……
秦筝去厨房时,卢婶子锅里刚热上水,显然是起来没多久。
她坐在灶膛子后往灶里添了把柴道:“娘子今天怎起这么早?”
秦筝心头正因为自己昨晚把楚承稷眼睛都碰青了而尴尬,用冷水浇了把脸:“醒了睡不着,就来厨房看看了。”
“这才几月的天气,女儿家别用冷水洗漱,身体里积了寒气将来可不好受。”卢婶子见状过来帮她倒掉了那盆冷水,从锅里舀了一瓢温水:“才烧上没多久,没多烫,但也比冷水好些。”
“谢谢婶子。”秦筝道了谢,用自己的洗脸巾子拧了温水擦脸,又问:“婶子早上打算做什么?”
“下雨天地里泥泞,不好去摘菜,做个臊子面吧。”卢婶子道。
秦筝点头:“那我来和面。”
她拿了干净的瓷盆就去橱柜里装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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