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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兰捧着一盒活字跑出印刷屋,忽然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海琳珠诗集》还在里面,那可是付寒君母亲的遗物啊。
屋子里已经开始窜火苗。
焦急中,看到旁边有人穿着棉袄。她跑过去连拖带抢地将棉袄脱下来,套在身上,包住头。又从别人手里抢过一盆水披头盖脸地浇下去,冲进了屋子。
付寒君赶来,正好撞见了这一幕。他大惊失色,飞身跃起,想把她拉住,可还是晚了一步。他闷吼一声,想要跟进去,却被随后赶到的单云飞牢牢抱住:“殿下不可!”
还好,屋子里还未完全燃烧,屋子也不大。江兰弯着身子,跑到放锦盒的地方。一摸盒子,滚烫异常。她顾不上许多,拿起来就跑。滚滚浓烟已经让她无法辨别方向,好在她还记得方向。
死命跑出门,她将盒子往旁边人怀里一塞,推开拦路的付寒君,心急火燎冲向荷花池,一头扎了下去。
身上火燎燎的气息瞬间变成了冰凉凉的感觉,安全了。
她舒舒服服地喘了一口气。
付寒君赶紧俯□,伸出手:“水里太凉,快上来。”
听他这么一说,江兰倒真觉得水有些冰凉刺骨,她抓住付寒君的手,费力地爬出荷花池。一出水,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笑道:“书坏没坏?”
一旁的单云飞打开锦盒,低头道:“没坏。”
“你就为了那本书?”付寒君冷冷地问。
风一吹,江兰冷得直哆嗦,嘴唇发紫:“那是,那是,你母亲的书。”
“啪”的一声,付寒君给了她一耳光。
这一耳光扇得非常重,毫无保留。带着五分狂怒,五分惊恐。
真疼,疼得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