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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来着,不会。”祁蓝老老实实承认,“当个学渣真是全方面被吊打,就憋在心里,不过她给我改过答案的小抄我一直留着来着。”
“当定情信物啊。”于南望一只手撑起身体看着祁蓝,笑得不怀好意,祁蓝看他一眼:“什么定情,最多就是个单相思见证。”
“可是这么多年你都记得。”于南望往祁蓝胸前凑,“用情至深啊祁队长。”
“得了吧,单身狗一条,没人要。最寂寞那会儿还给自己编了个女朋友,人前人后假装给她打电话,其实都是独角戏,现在想想可真够二的。”
“真的呀!”于南望来劲儿了,“我也编过,真的!”他伸手比划,臂膀都从毯子里露出来了,“但我想象的吧,跟你师姐那种可能不太一样,是那种个子很高,腿特别长,头发很短,大眼睛的那种,还傻呼呼的,跟你有点儿像。”
祁蓝瞪他一眼,随手拿胳膊肘捣了于南望一下,于南望捂着胸口哧哧笑:“那会儿也不知道还能遇上你啊,不然直接按你的形象配比多容易,这腰,这腿,这个头儿,这大眼睛,简直完美啊——但是这个武力值就算了。”
“没这个武力值,咱俩早都一起挂了。”祁蓝把于南望往下拽,“你躺好了,掀那么大缝儿,灌一被窝海风。”
于南望躺下来贴着祁蓝,顺势往他身上使劲儿挤。祁蓝道:“你还没说你箱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不是情书,总不会也是打小抄的纪念吧。”
“想知道吗。”于南望微微一笑,闭了下眼睛,“其实刚才真的挺生气,回忆再珍贵,也比不过你的性命珍贵,你要是为了捞箱子出意外,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知道。”祁蓝顿了顿道,“可我觉得回忆是组成一个人的一部分。这个比喻可能不恰当,但我办案抓到的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回忆,不管是哪方面的,都一直盛在他脑海里,最后促使他做出了一些事。把那些事情从他心里拿走,这个人就不成为这个人了。我不愿意让你这样,虽然有些冒险,不过我想试试。”他挠头,“我这人没什么文化,也不知道说明白没有。”
于南望感激地握着祁蓝的手:“我明白,我都明白——”
祁蓝第二次入水时已经抛了箱子,只把里面那个不锈钢小盒揣在怀里,减少负担。这会儿那盒子就在两人头附近,于南望伸手拿过来,开了一支潜水手电,和祁蓝两人把头缩进毯子里,这才珍重打开。
那里面果然都是一些票据,有的是电影票,有的是游乐场门票,有的是戏票,有些是公园门票,还有机票,时间跨度甚大,日期却都是同一天。祁蓝拿起其中一张电影票看看,上面的日期是1997年,片名是《小鬼当家3》,另一套戏票是个木偶剧,片名叫《快乐星猫》。有个游乐园祁蓝倒是有些印象,记得里面有一个超大的淘气城堡,还有当时不多见的摩天轮,门票奇贵。自己有一回从武校回来哭诉训练太苦,一身伤痕,奶奶背着父母偷偷带他去玩了一次,祁蓝亲见奶奶取了一张百元钞递进窗口,就找回来一块钱。那时候一百元值钱得很,祁蓝记得非常清楚。
所有的票,都是清一色一式三份连号票。
祁蓝看着看着道:“这是你小时候全家出游时留下来的吗?”他这么问着,声音却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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