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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多少人?我们还以为这附近的人都被疏散了。”顾胜兰问。
谷老头擤了下鼻子,回答:“这里加上我一共有十四口人,都是后来到这里的。”
“灾变开始前,这里就被军队接管了,可他们驻扎了一段时间后就撤走了,现在整个难民营里就我一个是这个厂区的员工,我们想让发电厂重新运作。”
“之前我们成功试运行过一次,但很快涡轮机就又坏掉了。”
“不过我有信心修好它。”说到这儿,谷老头的情绪瞬间高涨了起来。
每一个人都知道电力的可贵。无论在哪个隔离区,发电只能依靠柴油或者汽油发电机,用电的成本昂贵,因此电力必须优先供给军方使用,在隔离区里也只能有限地用作道路照明。当石油几乎停止开采之后,每个人都知道汽油发电机早晚有一天会变成废铁。可是这里的人们却占据了一座水力发电站并正在修复它,这样的事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
不幸中的万幸,经过营地里医生的紧急手术,李海体内残留的弹片被成功取出,好在细小的弹片就卡在了他的肩胛骨处,没有射进他的心脏和肺部,否则他也束手无策了。虽然李海成功度过了危险期,可他现在仍然昏迷,还需要留在这里输液观察一段时间。
手术成功的消息一经放出,一行人可算是松了口气。尤其是李江,现在他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等一切都料理好后,工头老谷向他们介绍起了营地里的难民们。
帮助他清点物资的人,名叫“白楠”,他是一名中餐厨师,一旁是他的妻子“唐娜”以及他们的两个双胞胎女儿。站在瞭望塔上巡视四周的家伙叫“陈岩”,蹲在下面吃东西的男人是“肖博”。坐在角落里的中年女人叫“罗菲”,一旁玩玩具的是她的儿子“君昊”。还有内科医生“周炜”和他的同事“马克”。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姐妹俩,是“刘歆怡”和“菲娅”,她们是女大学生,因为疫情无法返乡在此避难。介绍完毕,水电站难民营至此一共14人。
夜晚,营地里的男女老幼其乐融融的围坐在篝火旁聊天,他们互相自我介绍,打发着时间。
殭尸瘟疫大爆发前,工头老谷其实就已经退休了,他在这座水电厂里整整做了40年工,可以说工厂里的一草一木他都熟悉,后来因为殭尸瘟疫四处流行,他才跟着军队再次回到了这里。当时水电厂里的工人众多,电厂在军队的帮助下运行了好长一段时间。可后来因为军队的撤离,他们也各自逃命去了,只有他一人留在了这里。
灾变发生后,医生周炜和他的同事马克因为军队的大疏散与医务队伍走散,于是他们驱车准备前往“巴夫洛”与自己的工友会合,半路上结识了正要进城读大学的刘歆怡与菲娅姐妹。灾难爆发前,乔年欠下了巨额高利贷,车子房子都被拿去抵押了,他没有脸见父母,才留在异乡送起了快递。
疫情前,厨师白楠和妻子唐娜曾在一家商场里经营着一家鲁菜馆。灾变之后,两人领着孩子几经周折才找到了谷老头的营地。沉默寡言的肖博曾是一家汽修店的机械修理工,他性格孤僻,与人很少接触,所以也就没什么朋友,他和乔年也是在逃亡路上相识的。
罗菲的丈夫是一个工作狂,而罗菲自己则是一个家庭主妇。灾变发生后,她的丈夫由于承受不了父母遇难的事实,于是饮弹自尽,自那之后她便成了寡妇,独自带着儿子君昊四处逃亡。顾霈一行人的背景自然不必多说。而一旁体格健硕的青年男人,名叫“陈岩”,他曾经是小镇上的消防员,也是因为与队伍走散才来到这里的。
天空虽然飘着小雨,但篝火前的难民们却并未感到寒冷,他们在惬意的篝火旁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这时,肖博有些内急,他要去卫生间解个手。可谁都没想到,就是这一去,他便再也没有回来。
解完手后,肖博来到卫生间的另一面抽烟。
“嘶呼!”他深吸了一口香烟,将烟雾吐到空中,望着天上被薄云遮住的月亮,他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