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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孝之半躺在沙发上,微微开阔宽厚的肩膀,余时中差点就顺从懒散的本能倒进去,但还是即时煞住车,他抬头直勾勾得看着杜孝之,问他:「凌小姐死了?」
杜孝之没想到他会这幺问,迟了几秒才回复:「对,前天急救不治。」他摸了摸青年拉耸的脑袋,低声道:「想去见她最后一面?」
「她怎幺死的?」余时中问道:「真的是因为……她想,枪杀牟先生吗?」
「或者说她是想救他。」
余时中听不懂,但也没问:「你很生气?」
「怎幺会。」杜孝之莞尔:「这可让我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事。」
「那牟先生,他要退选了吗?」
「势必如此。现在告诉我,继祐刚都跟你说了什幺?算了算你们也独处了将近半小时,他摸你哪里了?腰?小腿?还是你敏感的小乳尖?」杜孝之一路摸过他说到的部位,最后危险得停在他的嘴角:「还是这张总爱跟我口是心非的小嘴?」
「嘴。」余时中赌气得迎接他的质问:「他问我为什幺你不帮我把疤去掉。」
杜孝之的眼珠子一下子变得又黑又深,像只漂亮的豹子,眼神和声线突然变得很危险:「为什幺呢?」
余时中才不想被他吃掉,当机立断逃离猎豹的视线範围:「怎幺问我,明明是你每次都不让它好……」
杜孝之轻柔得用拇指爱抚他的疤痕,好像那是什幺珍贵的宝贝:「刚划上去的时候,差点连嘴角都开了,再偏一点就要划到耳根了,你这张小脸怎幺受得了?」
余时中随即反嘴:「还不是为了你,那刀要是再偏一点,就刺到……」
余时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说了什幺,他惊愕得同时,一股汹涌的恼怒从胸膛窜起,这个男人就是要逼他,逼他承认那段他早就忘记的记忆!
「就怎幺了?」杜孝之循循善诱,带笑的语尾简直可恶至极:「再偏一点就刺到哪儿了?」
余时中一鼓作气跳起来,拔开腿就要逃跑,杜孝之难得没拦他,余时中一溜烟就推开门跑了出去,吓得在一旁充当摆饰品的连方狱只能乾站在原地装聋作哑,等待老闆的指示。
杜孝之好整以暇得坐在原位,大爷般的翘着脚,没多久包厢的门又被推开,余时中憋扭着脚步走进来,悄悄得走回杜孝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