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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
见到这一幕,阳信更是怒火中烧。
想到曹时归来之后,她主动放低身段,仍是避不见面,直接搬入书房,胸中郁气无处发泄,厉声道:“鞭杀!”
两字出口,几名骑僮脸色大变。
身为公主僮仆,固然背靠大树,可以嚣张跋扈,但也要知晓分寸。
鞭笞和鞭杀完全是两码事。
当街击杀庶人,触犯刑条,一旦被官寺抓捕,证据确凿,定然小命不保。阳信公主虽然尊贵,同天子的关系实是一般,远不及渔阳和隆虑公主,中尉府未必会给她面子。
如果违命,公主不会放过他们,照样是死路一条。
骑僮正迟疑不决,左右为难时,又一辆马车经过,看规制,应是窦太主刘嫖的车驾。
“这是怎么了?”见到停在路中的阳信,刘嫖推开车门,诧异道,“阳信,你这是在做什么?”
阳信不得宠,消息不够灵通,刘嫖对卫青蛾的身份却是一清二楚。
不提她和赵嘉的关系,单凭昨日陈娇召她进宫,赐下厚赏,又派人往堂邑侯府送信,透出几分助她重建商队的口风,刘嫖就不可能对眼前的事情置之不理。
她没见过卫青蛾,却不妨碍派忠仆打听。加上卫青蛾乘坐的是赵府马车,赶车的又是赵府家仆,身份不言自明。
刘嫖话中有话,暗示之意明显。
阳信的理智渐渐回笼,再打量卫青蛾,看到她乘坐的马车,眉心紧皱。
有心不放过,却有刘嫖横在中间。
想到掌控后宫的陈娇,和水涨船高的堂邑侯府,对比自身,阳信到底强压怒火,借口要往宫内探望太后,命骑僮驾车离开,没有继续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