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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可以小一些,你下上十日的细雨,打上十日的惊雷,一样叫他们不敢再犯,难道你真的想杀人么?”
“若你这样,我可就不救他了。”
神君抬眼:“你可有把握。”
“我虽不会补灵,可烧伤这样的小事,若你不信我,也不会大老远叫我来了。”
天空惊雷更为可怖,雨却无声地转小,人间惊慌而敬畏,有人感激,有人仍然不停地跪在神像前悔过,虔诚一片。
他们始终相信,司方神君没有那么狠的心肠。
但雷声滚滚,依旧令人心惊胆战。
楚栖高烧不断,足足昏了三日,才悠悠转醒,他浑身都在发烫,但奇怪的是,烧伤的地方居然不疼了。
他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还是熟悉的房梁,是师父的房间。
扭头去看,神君正伏案小憩,身影看上去有些疲惫。
楚栖眼珠转了转,小心翼翼地动了动。
应该是医仙来过了,他的手脚皆重新换了纱布,最重要的是,烧伤的手掌撑在床上竟然也半点不疼。
他直直地坐了起来。
伏案的神君微微动了动,豁然惊醒,眉间的倦意在对上他的眼睛时,稍稍减轻:“醒了。”
“嗯……”楚栖想说话,才发现嗓子哑的发不出声,神君帮他倒水端了过来,道:“你现在还不能下床走动,有什么需要告诉师父,我帮你。”
楚栖听话地点点头,喝光了一杯,喉咙润乎了许多:“还要。”
神君给他倒了第二杯。
门外阳光灿烂,温暖而不灼人,架子上晒着一些草药,楚栖一边就着他的手喝水,一边往外看,道:“山下也晴天了么?”
“尚未。”
“师父,要不你把雨收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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