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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无所谓,管他什么样子,是薛盈就好。
她给薛盈穿好衣服,半蹲下穿鞋子的时候,掐了一下他的小腿,她现在的大手像钳子似的,薛盈疼得小腿一抖。
卫听春单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仰着头看薛盈,带着点笑意,“我说……好弟弟,你脚好歹蹬一蹬。真拿我当你们家护院哥哥呢?”
“这也就是你,我死后可还没正经伺候过人呢。”
薛盈是个太子,就算是个有癔症的小可怜,但也确实是被金尊玉贵伺候着长大的,身边别管是恶仆还是忠仆,就没有缺过。
具体表现在他的自理能力完全不行。
之前卫听春在太子府待着,他能给卫听春打打扇子喂喂东西吃,剥个葡萄皮,但除那之外,他估摸着也根本不会别的。
这几天卫听春没给他梳头。他自己就那么乱着,也不知道整理下。
上厕所更是,卫听春不问,他就憋着。
即便是发烧你不摸着问着,他也不说难受不难受,嘴都起皮了也不知道要水喝。更别说自己去倒了。
很是个小祖宗。
“你看我干什么?”卫听春松开他小腿,又拍了下他脚背,“蹬会不会,三岁小孩都会。”
薛盈蹬了一下,但是和卫听春提的劲儿没用到一块去。
卫听春:“……”
薛盈:“……”
“他们给我穿鞋,都用一个长杆子。”
“那是鞋拔子。”卫听春说,“小祖宗,用不用我给你现雕个鞋拔子去?”
薛盈有点不好意思,喉结滚动了一下,卫听春道:“自己穿!”
薛盈默默地自己把鞋穿上了,虽然很不舒服,袜子好像还拧劲儿了。
但是他根本懒得调整,就那么踩着站到地上。
“会梳头吗?”卫听春不抱什么希望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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