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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老父亲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最终还是笑着叹了口气回房了。

加迪尔高兴坏了——卡卡好温暖，就算两人各自盖着一床被子，他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来，这是一种让他觉得非常安心和舒服的感觉。

“里卡多。”

“嗯？”

“晚安吻晚安吻！”

“……好的。”

卡卡从仰躺变成侧了一点身过来，轻轻吻了一下加迪尔的额头，小美人有点沮丧地哼了一声：“你也可以拒绝我的嘛，拒绝和我一起睡觉，拒绝亲亲什么的——就像别人拒绝我一样。”

卡卡有点无措地说：“但是，这并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地方，我很高兴能让你高兴——”

加迪尔像猫猫虫一样在裹得太紧的被子里动了两下：“你只该为了自己高兴而高兴，不该为了别人高兴而高兴。”

“不是这样的呀，加迪尔。”卡卡失笑，“我也没有勉强自己……”

“你当然有勉强自己啦，你总是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这样一点都不好，人都是很坏的，会被你惯坏。”

卡卡失笑：“你也会吗？”

“我已经很坏了，我又自私，脾气又坏，我还总是有很多很多要求，把问题都推给别人……连球踢飞了，我都会觉得那是草皮的错。”

加迪尔垂着眼睛说：“但这么坏的我都知道爱惜你，因为你真是一个太好太好的人了，我不想让你受伤，里卡多。”

他轻轻凑过来吻了吻卡卡的额头。

“我根本不明白，你怎么舍得不爱你自己。”

博斯克在下午的时候那么愤怒地怀疑这个过于漂亮、简直有点雌雄莫辨的加迪尔是不是和自己的儿子有一腿，全然不知道卡卡在看他时仿佛脱去了骨肉，只剩下一个纯洁又坦率的灵魂。

卡卡从没见过加迪尔这样完全没有掩饰、毫无顾虑、一言一行好像都发自真心的人，加迪尔不信教，但卡卡有时候觉得他比任何一个教|徒都更接近着那也许真正存在着的神灵，更拥有真正不被世俗羁绊的爱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