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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内阁也斗得厉害,他和沃尔特针锋相对,韩梦作壁上观,罗宾从阿齐兹的刺激中刚刚回过点神来。眼下他在春季攻势的议题上压过沃尔特一头,然而只要塞涅尔的行动完全暴露,他敢肯定沃尔特会以此攻击他。
罗宾没有因为迈克的举动和他发生龃龉,但如果发现塞涅尔暗地里在搞小动作,以总统先生现在的神经过敏程度,必定会怀疑是他在试图削弱总统的权力。无论他如何解释,都很难为自己洗清。况且人心里一旦埋下了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也只是时日问题。他不能在总统任期还未过半的时候就搞砸和罗宾的关系。
“看来我最近真的太纵容你了……”克莱蒙斯抬高了脸,凑近塞涅尔,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低声讽刺,“亲爱的弟弟,别当了婊子还想着从良。
话音落下,塞涅尔松开他的领带,抬手就是一巴掌冲着他去。不过这一次,他有所准备,直接抓住了塞涅尔的手腕,一用力就把人摔在了沙发上。
他单手把塞涅尔的手腕摁着沙发靠背上,俯身下去,语调阴冷:“当你选择和迈克甚至伊桑联手,背后捅你哥哥一刀的时候,你就该料到这一天。我能一手把你带进来,也能让你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别自不量力。”
“毁了我,你上哪儿去找第二个像我这样的婊子来替你做事?克莱蒙斯,你如果真有这个自信,尽管试试。”塞涅尔不甘示弱,言辞刻薄地回击道。
从他跟着克莱蒙斯步入政坛开始,艾希曼兄弟之间的关系看似不平等,好像只有克莱蒙斯一直在单方面利用他达成自己的目的。然而就算作为一个工具,他也早在这个过程中搭建了自己的权力基础。他有自己的人脉关系网,有自己的利益攸关方,有许多可以为他所用的资源,这些东西,都牢牢握在他自己手中。正如凌深曾经说过的那样,在这一次的兄弟博弈中,克莱蒙斯所忌惮的正是对他的需要。
这也是他敢豁出去跟克莱蒙斯对抗的砝码。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克莱蒙斯不可能下决心彻底摧毁他。一旦克莱蒙斯跟他完全翻脸,他手中的资源就不再为这个Alpha所用,那么在许多事情上,他的哥哥要么只能亲力亲为,要么只能选择假于他人之手。这样一来,不仅意味着会分散克莱蒙斯的精力,也意味着风险和未知。
墨菲斯政坛中,有谁能比克莱蒙斯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塞涅尔更了解这个男人呢?有谁能比塞涅尔更好用呢?他们是血脉相连的艾希曼兄弟,最了解自己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说完后,他冷静了一下,并告诫自己,不要再和克莱蒙斯互相人身攻击了。这么吵下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表情和语气都变得平和许多:“哥哥,我不想和你这样吵架。无论我在议会做什么,我始终没有忘记我姓艾希曼,没有忘记我们为什么能走到今天。我想你是知道的,废除授权并不会影响到你的竞选。如果你成了下一任总统,也不会影响到你对其它威胁到联邦的紧急状况进行处理。就算真到了要和阿齐兹开战的地步,议会不会对这样的存亡时刻坐视不理。此前在谈论起萨南半岛问题的时候,你一直在强调合法性,现在正是民主联盟党需要向民众证明这一坚持的时候。”
“而且,如果我们不谈论授权必要性的事情,只看眼前的利益,那么既然你要在下一届选举中和罗宾争夺党内候选人提名,现在不正是削弱他的时机吗?”
克莱蒙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又笑了起来,凑近他嘲讽道:“塞涅尔,你是不是把我也当成了会被你这张脸迷惑的傻子一样的Alpha?你如果真心这么认为,为什么要瞒着我偷偷和迈克联手呢?从罗宾竞选获胜之后就开始算计我,你倒是挺有能耐。”
“我向你提议让迈克当议长,是出于真心的建议,你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塞涅尔说得义正辞严,却避开了克莱蒙斯的质问,反而继续按照既定的思路劝说:“这不会影响你从前的布局,也不会影响你此后的决策。联邦的军队已经进入了萨南半岛并对穆萨宣战,而你也认为现在还没有到和阿齐兹全面开战的时机,那么这一授权的废除与否,左右不了联邦此后在萨南半岛的行动。当你认为恰当的时机真的到了的时候,只要能够迅速取得战争的胜利,舆论会完全站在胜者这边,那么届时也无人会在意总统是否取得了议会的授权。哥哥,我想你比我更明白这一点。”
然而克莱蒙斯根本没耐心跟弟弟辩这件事。英俊的面容上浮现了扭曲可怖的笑意,他语气不善地说道:“你说得没错,废除授权确实影响不了我参加竞选,我只是不喜欢手底下的东西不听话。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想过没有,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弟弟、你姓艾希曼,区区一个Omega,你靠什么在墨菲斯立足?靠你那张脸吗?亲爱的塞涅尔,别在无谓的事情上耍那么多心眼,否则我会打碎你骨头,教你当一个听话的婊子。”
“是,我区区一个Omega,确实是靠着家族的荫蔽才能够到今天的位置。”塞涅尔又一次被惹怒了,他直视着克莱蒙斯,语气强硬,“但我今天在这个位置,就意味着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无论你把我当成什么下贱的人,怎么想方设法阻碍我,这件事我一定会坚持到底。我是联邦众议院的议员,我有权支持我认为合理的提案!”
他说完后,狠狠甩开哥哥的手起身,头也不回地摔上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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