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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府邸的会议室里,电话挂断后,众人略略松了一口气。他们确认了两人还安全,也根据联邦大使的描述了解到塞涅尔还能冷静地和人交流,那就证明至少在这个过程中,两人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害。
还是罗宾先开了口:“现在‘自由阵线’那边表达了愿意通过第三方来谈判,意思是他们会通过阿齐兹那边来和我们要价。各位怎么看?”
“总统先生,第三方的介入意味着捆绑条件和抬高价码的潜在可能性,我甚至敢断言,这是必然的。”沃尔特说道,“我们不能既向那群武装分子妥协,又向阿齐兹低头,在这件事上一再没有底线地退让。他们不是想要谈判,这是在羞辱我们!”
罗宾最近几天都有些愁眉不展,但语气还是维持着作为最高掌权人的稳定:“那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两位议员被囚禁,任由‘自由阵线’威胁我们、攻击我们不顾人命吗?事发至今已经五天了,我每天都在挨骂。我们不能拖延着,什么都不做,我也不能因为事件没有任何进展、两手空空,而一直逃避面对记者。”
过去的五天里,除了事发第二天的记者会外,总统府邸没有任何的动静。事件毫无进展,加剧了部分联邦民众的不信任情绪。他们本来支持对“自由阵线”这样的极端武装组织采取强有力的行动,但根据研究所的最新调查,超过一半人认为,营救人质才应该是联邦政府目前的首要任务,而非摧毁“自由阵线”。
“退缩才会招致更强烈的谩骂!我们要认清楚这一点。”沃尔特寸步不让,“根据我们长期的信息收集,已经能基本锁定‘自由阵线’的大致活动区域了。现在发动猛烈的空中打击来消除威胁、逼迫对方释放人质,才是最好的做法。”
韩梦立刻反对:“如果他们的大本营被炸,你觉得他们还会释放人质?他们只会残忍地杀害人质作为报复。”
“你这样的心态就是对极端武装分子的畏惧。他们越是担心我们放弃人质,就越容易被逼上谈判桌。”沃尔特嗤笑道,“我们越是束手束脚,他们就越能把我拖入一场无休止又无意义的讨价还价中。眼下,我们的春季攻势因为人质危机有所收敛,一直这么拖延下去,只会让我们在战略上变得被动。”
“邦迪先生,谈判不代表联邦会失去强硬的立场,也只有我们保持强硬,我们才能获得更多筹码。”韩梦接道,“现在这样的局势下,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次的人质危机不是一个军事问题,而是一个政治问题。即使我们要向对方施压,采取地面封锁的方式比空中打击更好。”
克莱蒙斯冷静地继续补充:“我们不能因为对方作出不道德的激进行为,就放弃自身的道德约束,战略轰炸的思路就是进行毁灭性打击,根本不考虑是否会伤及无辜。而且,武器的目的不仅仅取决于拿武器的人的动机,也取决于对方如何解读。你可以认为自己在施压,对方却可能理解为你的意图是彻底毁灭。所以我们不能轻易地把对峙推动到一个临界点,然后眼睁睁看着半岛炸锅。”
并不宽敞的会议室里,联邦最位高权重的几个人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博弈,在当天傍晚,意见上大致形成了两个阵营:支持封锁和支持空中打击。
罗宾有些犹豫不决,让自己的这些高级顾问先分为小组进行讨论,细化不同的方案。克莱蒙斯和韩梦提出封锁—谈判方案;沃尔特坚持空中打击,以威胁消灭“自由阵线”的方式来逼迫该组织放人;罗宾的幕僚长认为考虑到舆论的偏向性,重点应该放在谈判上,可以先通过谈判换回人质,后续再对‘自由阵线’进行全方位打击。
最终,总统决心采用封锁—谈判方案。谈判交由克莱蒙斯全权负责,总参部的萨南半岛事务总负责人柳锡负责制定封锁方案,情报局继续和总参部配合盯紧人质搜寻任务。
离开会议室的时候,沃尔特显然对这一决断非常不满意。看到面无表情走出来的克莱蒙斯,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
“和阿齐兹以及‘自由阵线’那样的对手做交易,会给联邦带来真正的麻烦。这样的决策终将导致我们一无所获,甚至损害我们在半岛的战略利益。”他用一种教训的语气对克莱蒙斯说道。
“这个世界上也不是只有武力或协商这两种办法,你有限的政治经验显然不足以令你想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克莱蒙斯也毫不示弱地回击,“摆在我们面前的从来不止有极端的、既定的路,我们完全可以靠自己走出别的路。”
沃尔特眼神不善,不客气地说:“我不是为了弟弟向对手退让的懦夫。”
克莱蒙斯冷声回道:“我也不是头脑发热且不懂克制的莽夫。”
这时韩梦走出会议室,走到两名男性Alpha中间,低声说了一句:“二位接下来没有事情可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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