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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方之涵笑了一声,头抵在他的胸膛,笑嘻嘻的:“我逗你呢蒋哥,你好认真。”
蒋行舟脸上泪痕未感,方之涵笑的明媚愉悦,可他却不觉得轻松,用湿漉漉的眼睛看她。
方之涵和他对视,轻轻抹去她的泪水,但却没说,没用别的话找补。
她不是开玩笑。
她在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
“蒋哥,老师不是给我搭上卫视电视台的领导了嘛,现在是实习,工资不高也没有什么有含金量的工作。”
她一点一点给蒋行舟折袖口。
“领导说,转正之后要先从基础做起,他说我资质好,努力个一年半载就可以提拔我做主持人,之后慢慢的,就能给我单独安排一档节目。”
这个大饼在蒋行舟看来极度虚伪,每年有那么多人挤破头想进电视台,极有才华的勉强能在其中谋得幕后的工作,a市不缺漂亮的人,但近十年电视台的主持人少有大变动。
“基础的,事多钱少,好的,事多钱多,塔尖上的,事少钱多。”
方之涵的视线缓缓挪到蒋行舟脸上:“事多,我不想做,钱少,我看不上。”
恋爱两年,两人从没讨论过“现实”,蒋行舟会没节制的给她买各种东西,方之涵也对蒋行舟同样大方,面包,从不出现他们的生活中。
这是第一次,方之涵提到了一个钱字。
似乎,这个字的出现自然而然的和物质一词牵连。
但蒋行舟还没想到这一层,他只是有些发愣,惊觉自己从不了解方之涵的生活、方之涵的家庭。
她会穿廉价仿牌的衣服,也能撑得起超季新款,会买临期的酸奶,也能镇定自若要求法厨把肉煎熟,会买一元的唇膏涂害得嘴唇过敏,也能拿出十几万的袖扣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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