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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钱结了,发卖出府,莫再用了。”
便快步朝前走。
孙考勤心中一惊,扫地出门?爷这处罚,未免太狠了些。何况,那小厮是家生奴,如此绝情,怕是叫老奴不满。
于是孙考勤快步跟上谢玿,善意提醒道:
“爷,随意发卖奴仆,甚是不妥,况且是家生奴,其父母双亲对太爷亦是忠心耿耿……”
谢玿瞥了孙考勤一眼,冷声道:
“叫他管好自己的嘴,你知道该怎么做。”
家生奴不可轻易发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们知晓府院辛秘,若发卖出去后恐其心有怨恨,出卖原主。
孙考勤沉默了一息,才停步躬身,朝着谢玿远去的背影高声道:
“老奴定不负爷所望。”
孙考勤秘密安排下去,将那人割舌发卖,告知其父母那小厮犯下重罪被爷驱离,给了一笔抚慰金。
那小厮的父母虽以头抢地痛哭流涕,更愧疚自己的儿子犯下罪行给爷添了麻烦,此事便也揭过。
谢玿来到书房,展信细读,眉头越拧越紧,最后拧成一个结。
信上说,谢嬛说亲,这本是件好事,可坏就坏在说亲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于利。
谢玿是万般不赞同的,然而林妤在信中说亲事已定下,且于利正赴京城,欲来拜访谢玿,顺便看顾于家产业。末了林妤委婉地问起谢玿与天玑子嗣一事,谢玿是嫡子,他合该要早早打算继承人一事。
信上日期显示是年初,路上耗时,加之滞留不知几天,算下时间,于利不日将到京城来。
谢玿正愁帝要将他下放地方,现下又是一件烦心事。
恰好此时端明来向谢玿汇报天玑动向,知天玑信中提到不轨有关言论,多疑如帝,自然给谢玿扣上这顶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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