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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淑琪举杯相敬,眉眼弯弯,却是噙了泪,面色苍白憔悴,瘦弱得仿佛轻易便能被风吹倒。她一语未发,只仰首饮酒,喉中干涩发苦,艰难地吞了些酒液下腹。
满殿臣民,无一不是举杯同饮。
酒水烧灼的燥热,不知是否加剧了林淑琪体内的毒素,令她愈发头昏脑涨,站立不稳。身畔的听安见她不胜酒力,当即上前扶住,抬头时,才发现自家夫人竟当真用了些酒水,瞳孔微缩,不敢出声。
而楚恒那杯酒,纹丝未动,只装模作样的递到嘴边,却未张口。
这才是楚恒。
谨慎,小心,从不放纵宫宴。
林淑琪扯了扯唇角,在听安的搀扶下转身向楚煜行去,正撞见他焦急不安的神情。他想起身来扶,可是林淑琪却摇头示意,稳了稳身形,缓缓回到座前。
头部的晕眩感愈发加剧,那女子一时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坐在地,好在身边楚煜眼疾手快,立即将她揽入怀中,不曾酿出祸事。
药效起了。
猝不及防。
“淇儿!”楚煜惊呼。
与她一并倒下的,还有一侧的——
楚渊。
林后吓得心尖一颤,几乎与楚煜的惊呼同时响起。
“博远!”
正座上的妇人拍案而起,两鬓的流苏叮当乱晃,没了体面。她心中又惊又惧,一把推开了身旁吓得六神无主的春红,提了裙跑下台阶,奔向楚渊。
“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呀!”
不是这样的!
今夜的安排,不是这般!
林淑琪强撑着精神,虽则视线模糊,还是用力地清醒着神儿,眼睁睁看着林后从正座奔下,来到楚渊面前。两个婢女一左一右地护着他,春红也是吓得面色如纸,听自家娘娘崩溃哭唤,连忙招呼其他宫婢奴仆去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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